血丝的双目。
虽然眼睛还是很酸,但已能勉强视物。
在视力恢复后,酒井金吾于第一时间扫动视线,检查现场。
部众一个没少,这令他稍稍地松了口气。
可没过一会儿,他的面孔又板了起来。
“西野细治郎和凤凰屋弥太郎呢?!那三个戴斗笠的贼徒呢?!”
那些此时也已恢复视力的藩兵闻言,纷纷一怔,紧接着举目张望。
还未散尽的白烟、残破不堪的阵型、倒了满地的同伴……到处都看不见青登等人的身影。
青登、佐那子和总司不见了……西野和凤凰屋弥太郎也不见了……
“可恶……!”
酒井金吾咬了咬牙关。
“让他们逃掉了吗……”
此言一出,现场众人不禁腹诽。
酒井金吾的这句话说得好像是他们差一点点就能制服青登等人,可是却不慎让他们给逃掉了一样。
然而从实际战况来看,更像是青登等人放过他们……
事实上,酒井金吾也是这么想的。
他自个儿也知道自己适才的言论,有点往脸上贴金的意味。
青登等人走了,被青登单方面吊打的战斗结束了……面对此般境况,酒井金吾在觉得不甘之余,又感到几分庆幸。
为了保全自己的脸面,他佯装出一副“好可惜呀!没能逮住那帮贼徒!”的模样,不再去深究青登等人的去向,改而吩咐还能动的部下,赶紧将受伤的人扶起,送他们去疗伤。
就在现场众人都在忙着善后的这当儿,有一个人傻愣愣地呆立在原地,一动儿也不动。
薄井眼下……不,应该说是自“西野重新提起刀”的那一刻起,他便露出复杂至极的神情,视线发直的这副模样,既像是在发呆,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片刻后,他仰起头,遥望头顶的夜空,幽幽地长叹一声。
“西野君……你果然不是做武士的料啊……”
……
……
江户,某片无人的河滩——
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这头死肥猪……!真他妈的重!”
阿久津没好气地将背上的凤凰屋弥太郎甩落下地,他完全不顾对方的感受,动作之粗重,就像是在扔垃圾一样。
凤凰屋弥太郎的肥硕身躯重重地砸到地上,发出米袋落地般的“嘭”的闷响。
海老名转头朝身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