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璋院轻抿朱唇,未作表态。
虽然她什么也没说,但其颊间已隐隐浮出忧色。
青登见状,略作思忖。
俄而,他忽地开口:
“殿下,虽然前途未卜,但我们也不必手忙脚乱的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换上轻松的口吻。
“‘先为不可胜,以待敌之可胜’——此乃打败敌人的不二法则,同时也是我最推崇的兵法。”
“我们现在所应做的事情,就是不断地增强我们的实力。”
“在强化己身的同时,拉拢所有能够拉拢的对象,把朋友搞得多多的。”
“之后的事情,就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“不论敌人使出什么样的招式,我们只管见招拆招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青登的话音甫落,天璋院便陡然露出惊奇的表情。
紧接着,她扫动视线,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青登,像是在观察着什么。
“……盛晴,你好像变了。”
“嗯?何出此言。”
天璋院又扫了青登几眼,莞尔一笑。
“难道是因为你现在掌管着一整支军队的吃喝拉撒的缘故吗?你现在总给人一种……领袖的感觉。”
青登眨了眨眼,然后忍俊不禁了起来。
“领袖的感觉吗……或许是这样吧。”
“自打来到京都后,我每天一睁眼就是在思考如何使新选组变得更加强大。”
“发号施令惯了,久而久之,多多少少也积攒了一点煞有介事的领袖气场吧。”
天璋院掩嘴轻笑。
“盛晴,‘煞有介事’是贬义词哦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这是在自谦。”
没头没脑地唠嗑了几句毫无营养的闲话后,天璋院抛出新的问题:
“那法诛党呢?你最近可有探听到法诛党的最新动向?”
青登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。法诛党比下水沟里的老鼠还狡猾,他们实在是太能躲藏了。”
“我强烈怀疑法诛党的核心根据地并不在京畿,或者是并不止在京畿,而是在更加遥远的地方。”
“我已派出尽可能多的探子,命他们前往京畿各地去收集情报。”
“结果却只收集到各种乱七八糟的、一看就毫无价值的垃圾情报。”
说到这,青登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,停了一停,直至5秒钟后才再度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