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滹沱河打了一仗的柳戈心里美的冒泡泡,回来的这一路上感觉自己身轻如燕,心里不沉重,步伐自然轻快。
他们回到冀州城之后,柳戈直接就去了冀州城南侧城墙上,他现在已经大概知道了唐匹敌的性格,在军务事上,唐匹敌是个说一是一的人。
唐匹敌说要住在城墙上,那就一定会住在城墙上。
当柳戈看到唐匹敌的时候,这个已经被晒的有些肤色发黑的少年,正蹲在那烤馒头吃。
也不知为什么,四周靠近的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他自己。
离着远远的,柳戈看到唐匹敌馒头烤好了之后他就坐到阴凉里去,一壶水,两个烤馒头,这就是他的午饭,或许是想到了什么,吃了几口后就起身,拿了炭笔在地面上写写画画,十分专注。
而在远一些的地方,士兵们吃的都比唐匹敌吃的好,最起码有饭有菜。
柳戈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,他没有去见唐匹敌,而是转身下了城墙,直接到了武备将军府找夏侯琢。
到了将军府才想起来,夏侯琢也要住在城墙上,只不过他将南边城防交给了唐匹敌,他住在东城的城墙上。
柳戈又赶到东城,上去的时候,看到唐匹敌让人打了的那个木架,还在木架上绑了个吊床,那家伙正躺在吊床上晃悠呢。
在夏侯琢不远处还架着一口铁锅,锅里炖着肉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柳戈的怒火就烧了起来,完全抑制不住,他大步冲过去,一脚把铁锅踹翻。
铁锅翻倒,咣当一声把夏侯琢吓了一跳,他猛的从吊床上跳下来,看了一眼是柳戈之后明显愣在那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夏侯琢问道。
“我这是做什么?”
柳戈上前几步,站在夏侯琢面前,两个人近在咫尺,鼻子几乎都顶着鼻子了。
“夏侯琢,你让我失望了!”
夏侯琢被他吓了一跳,后撤两步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
柳戈怒道:“我回来之后先去了南城,本来是想给唐匹敌说一声,我们打赢了,也要代表兄弟们谢谢他,可是我看到了什么?我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在啃馒头,城墙上守军士兵分派的饭菜,为什么连他的都没有!如果他不是把你朋友,如果他不是李叱的兄弟,如果他不是也想守住这冀州城,他凭什么在这受这份冤枉气!”
这几声嘶吼,喷的夏侯琢一脸吐沫。
夏侯琢愣在那,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