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冀州数月之久,难道还不知道宁军战力如何?
此时此刻的宇文尚云,反而倒是希望自己不知道。
他希望自己没有去过冀州,没有见识过宁军的训练,也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没发生。
然而时间不能倒流,后悔也没有药可医治。
“大将军,现在怎么办?”
性子直接的宇文英雄问了一句,众将都不知道该问不该问,他不想那么多,他只想知道此时大将军有何破敌良策。
在他心中,比他小两岁的宇文尚云就是无敌的存在,没有人可以轻易击败他的大将军。
“现在......”
宇文尚云抬起头看了宇文英雄一眼,却一时之间不能回答出什么。
“大将军你只管说!我率军先打第一战!”
宇文英雄却没有看出来宇文尚云表情中的淡淡绝望,他以为这只是又一场不太好打的仗而已。
在扬州,他们面对拥兵八十万,背后还有犹如流蝗一般百万民众的大寇李兄虎,那一仗又好打了?
可是哪一仗,宇文尚云没有打赢?
“你们都出去吧,让我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。”
宇文尚云缓缓吐出一口气:
“切记,粮草的事绝不可外泄,不管是谁,泄露出去,定斩不赦。”
“是!”
所有人俯身应了一声。
宇文尚云无力的摆了摆手,好像连这摆手的力气都不足了。
与此同时,安阳城城北,大概三十里左右的地方。
宁军调集的冀州留守兵马,从冀州各地抽调过来的驻军,总计三万六千余人,已经在此地集结完毕。
算计好了时间,江南江北,两支队伍对安阳城形成了包夹。
但这种事想想看,普通百姓大概也有些难以理解。
南岸宁军五万余人,北岸宁军三万六千,加起来的兵力也不如楚军多。
却形成了包夹,这似乎也是兵家大忌。
然而有些时候其实又不讲道理,比如强大的人。
听罗境把这十来天他都做了些什么说完,李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他看向罗境笑道:“这是余九龄的事儿,却被你给干了。”
余九龄在旁边笑道:“罗将军干的比我好,我万万是做不出在敌军数千人面前泡澡的,要脸。”
罗境朝着余九龄屁股上给一脚,余九龄噌的一声就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