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叱抬起头看向天空,吐出一口气后说道:“也只能是我,啊......不愧是我。”
唐匹敌扭头看向别处,罗境轻叹一声。
李叱笑道:“为何还不见你们这些谄媚之人夸我?”
唐匹敌:“呵......”
罗境:“啐......”
李叱道:“余九龄,这些人连拍马屁都不会,留着还有何用,把他们都拉下去阉了!”
余九龄吓了一跳:“不会拍马屁和那玩意儿有什么关系。”
罗境道:“应该把会拍马屁的都阉了。”
余九龄道:“属下现在就去召集刀斧手,把他们全都拉出去砍了头。”
罗境道:“宁王说的不是阉了吗?”
余九龄道:“意思一样,砍头而已。”
罗境想了想,然后呸了一声。
“大将军。”
李叱看向唐匹敌:“现在可以下令了,此时宇文尚云应该已经发现退路被断,他也该是在谋划出路了。”
唐匹敌道:“还不用急,咱们已经出了招,该轮到人家接招的时候。”
他笑了笑说道:“人家跑来冀州学了数月,总是会学到一些什么的。”
余九龄问:“他能学到什么?”
唐匹敌道:“谄媚之术。”
余九龄道:“他有跟我请教过什么吗?”
唐匹敌道:“他若跟你请教过什么,我们何必如此费力的算计......”
余九龄想着,这话是夸我呢,还是夸我呢?
安阳城。
宇文尚云在屋子里躺不下去了,让人给他披挂好甲胄,带着亲兵营到了城墙上。
此时此刻的他,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躺着,也是不敢躺着,若让士兵们知道他吐血三次,军心必会受挫。
还没有开战,主帅已经吐血,这仗还怎么打?
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往北看,隐隐约约的,能看到宁军到了。
就在他昏迷的时候,其实斥候已经回报消息,说是在城北发现宁军主力踪迹。
“李叱......”
宇文尚云低低的自言自语了一声。
“为何我在江南的时候,就没有人知道冀州出了这样几个人......”
他问,可是谁能回答。
江南那边,不管是京州还是扬州,这样的地方,多的是名门望族,多的是世家门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