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九龄坐在那,好像还很贴心的用袖子给狗子擦了擦嘴。
狗子站在他的手臂上,眼神里似乎有一种这个低等生物似乎也很会拍马屁的含义。
如果有人能读懂狗子此时在想什么的话,大概会觉得,此时狗子应该在想给余九龄封个第二奴仆怎么样。
“还想吃?”
余九龄假装问了狗子一声,然后叹道:“狗子大人没吃饱。”
他抬起手,手里的小刀朝着慕风流胳膊上还在流血的地方伸过去。
张汤道:“为什么余将军要在那一个地方割?”
余九龄道:“这里有血,狗子可能会比较喜欢吃稀的。”
张汤:“......”
慕风流:“?????!!!!!”
呼......
慕风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看向张汤,停顿了好一会儿后说道:“明天一早,我要吃肉。”
张汤笑起来:“会如你所愿的。”
两刻之后,张汤从刑房里出来,手里拿着一张纸,他快步而行,似乎都忘了他身上还有伤。
他快
步跑到都廷尉的书房门外,俯身道:“大人,慕风流招了一些。”
门吱呀一声开了,高希宁看向张汤:“招了多少?”
张汤把手里的纸扬起来:“不少。”
高希宁把纸接过来看了看,然后吩咐道:“照抄十份,分散出去抓人,今天夜里必须把名单上的全都拿了。”
“是!”
张汤立刻应了一声。
子时刚到,冀州的大街上已经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人影,所以风声都显得有些大。
可是风并不大,白天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,到了晚上,微风送凉。
似乎是想让人间的这些为活着而辛苦的人们啊,能睡的稍稍舒服些。
稍稍有些寒意的晚上,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美美的睡上一觉,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属于一个人最自由和独立的时间。
冀州城西城,有一群黑影穿过夜色而来。
他们身上的黑衣像极了夜色,可是夜色不会动,他们也就没办法真的变成夜色。
他们在一间铺子的门外停下来,四周还有他们的人在戒备着。
为首的人稍稍有些发胖,但动作还依然迅速轻盈,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他在这间铺子的门外轻轻敲打了几下,敲打的很有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