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拨云弄雨。
开场之曲已经奏响,善舞之人,谁不想起舞?
而如裴崇治和慕容言烈这样的人,不急于站在什么杨玄机第一谋臣的位置,是因为他们没必要心急。
想想看做第一谋臣的利弊,诸葛井瞻死了,荀有疚过的战战兢兢。
大兴城里,荀有疚带着他的人已经在这有十余日时间,每日都在寻找机会。
他能利用的,似乎也只能是当初山河印在大兴城里留下的势力。
他又哪里知道,归元术才离开不久。
云酥楼。
荀有疚第三次来之后,终于决定还是要露出身份,他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前两次来这,都是想看看这云酥楼里的人是否可靠,先观察一翻再说。
而他也不知道的是,裴半成已经死了,这里的裴半成是一个新的裴半成。
云酥楼常在,便会有许多个裴半成。
因为连续来了三次,又器宇不凡出手阔绰,所以云酥楼里的主事也对他颇为关注。
主事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妇人,看着风姿绰约,极有韵味。
此时在包厢之中,荀有疚和那妇人说笑了几句,然后从怀里取出来一块牌子放在桌子上。
“我实是有要紧事求见你家东主裴先生,他若见了此牌,便会来见我。”
妇人听到裴先生几个字,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,却没有表现出什么。
将牌子取了,笑道:“先生放心,东家若是认得此牌,稍后就会来这里与先生相见。”
荀有疚点了点头,心中虽有些忐忑,可他也没别的什么办法。
他所能依仗皆为山河印的实力,以他牌子的分量,应该是足够了,毕竟是四有之一。
不多时,那妇人又回来,朝着荀有疚俯身一拜:“先生,我家东主请你到后边独院相见,更为方便些。”
荀有疚起身:“那就劳烦你带路。”
那貌美的妇人引着荀有疚下楼到了后边独院,一进门,妇人便回身把院门关好,交代外边的护卫,不准任何人靠近。
荀有疚倒是并无怀疑,跟着那夫人进了正堂。
推开门一进去,荀有疚的脸色就变了,转身就想走。
可是他转身那一刻,身后已经出现了数名身穿红色云锦衣服的人,面容阴冷的看着他。
荀有疚再回头看向屋子里喝茶的那个女人,心里重重的吐出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