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东亭道:“业夫烈领兵极为谨慎,又有百万大军,干掉他不容易,但他岁数大了,熬死他没那么难。”
夏侯琢瞥了他一眼。
不过话说起来,黑武人百万大军,其中绝大部分还都是最善战的南苑兵,皆为精锐。
所以想打死业夫烈难如登天,熬死他确实更容易些,毕竟业夫烈马上就要七十岁了。
“去,问问下边的将士们,有谁会作画的。”
夏侯琢道:“给你们三天时间,画一幅大的鹿踏飞鹰的图挂在咱们城墙外边。”
裴成奇立刻应了一声:“属下这就带人去,属下就颇懂得一些,虽然画的不太好。”
夏侯琢道:“你别画出来个狗踩鸡就行。”
他看向亲兵:“去把我的将旗升起来,让黑武人知道我回来了。”
“是!”
亲兵领命,没多久,夏侯琢的战旗就在北山关的城墙上缓缓升起。
此时此刻,黑武帝国的老将军业夫烈正带着一队人在巡查地形,就在距离北山关不过六七里的地方。
手下的那群大大小小的将军们都跟着呢,有斥候看到北山关上升旗立刻禀告,业夫烈举起千里眼仔细看了看,然后嘴角就勾起一抹笑意。
放下千里眼,业夫烈笑道:“我的那位小朋友回来了,夏侯琢......若不是你来守这北山关,我也觉得少了几分乐趣。”
手下这些将领中,全都知道夏侯琢的名字,黑武人虽然看不起中原人,但他们对中原边军那些善战的名将,也心有敬畏。
比如夏侯琢,这些年来和黑武人打了多少次交道,在黑武帝国的兵部,夏侯琢的名字就长期挂在墙上。
“大将军。”
一名黑武将军问道:“夏侯琢突然回来,说明宁军已经做好防备,咱们是不是应该提前进攻,不然,宁军的援兵可能会陆续赶来,如今这宁军比楚军更为善战。”
“不急。”
业夫烈道:“我在等一个东西,等到了之后,会让我那夏侯小友也吃一惊。”
众人都好奇起来,不知道大将军要等的是什么东西。
“派人,去给北山关里送个信,就说我明日正午,在北山关外十里处,等夏侯将军来喝杯酒下下棋。”
业夫烈吩咐完了之后,问手下人:“中原人的围棋,你们有谁会的?”
一群人互相看了看,谁也没有回应。
“你们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