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年少的高真也好奇,问罗境说:“大将军,你武艺如此高强,是什么样的师父才能教出来的?”
当时罗境哈哈大笑道:“我的第一个倒也不是外人,便是我父亲,父亲便是我启蒙恩师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高真:“好学之人,若是能再碰上一个好师父,那才真的是人生之大幸。”
“而这样的大幸之事大恩之人,我遇到了两个,我启蒙师父便是我父亲,后来又遇到指点我武艺数年的师父许素卿。”
“师父对我说,我父亲教导我的武功,刚猛有余而灵动不足,但我师父异于常人之处就在于,他没有让我改变打法。”
罗境说到此处时,心情像是有些低落,也有对许素卿的深深敬意。
“师父说,你的武功已经成型,若要强行改变,那会让你变得不伦不类,这不是让你变得更强,而是让你变得矛盾。”
“师父当时说,这刚猛的打法
也适合你,所以现在只需把你这打法稍稍调整即可。”
罗境道:“我问师父,如何调整,师父说......只两个字,简单。”
“让你的打法做到简单的极致。”
此时此刻的高真,脑海里都是关于罗境的回忆,罗境当时说的这些话,就在他脑子里清晰的出现。
还有罗境的样貌,言谈举止,全都在呢,所以他不免心中难过起来。
他看向王锋峦道:“如果许素卿真的要为过去找一个了断,我必然要替大将军来做这个了断。”
王锋峦道:“这个许素卿已经是漠北悍匪,将军不能再对其还有什么仁慈之心了。”
高真摇了摇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
绿洲,血浮屠营地。
许素卿站在木楼三层的窗口看着外边,虽然天气还冷着,可他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衣。
似乎这漠北荒原冷冽的风,也没办法伤到他的心。
又或许是因为他曾经伤过的心太多,已经让他的心冷硬如铁,无法再被人伤到了。
血浮屠军师肖亭在他身后抱拳道:“大当家,黑武人派来的特使快到了,要不要到营门外去等一等。”
许素卿道:“一个耶伏芝而已,还没有资格让我去等着。”
肖亭道:“派来送信的人说,这次来的不只是有耶伏芝,还有黑武剑门中地位极高的人,八成是一位大剑师。”
“江湖中身份高的人,难道就值得我去等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