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嘟咕嘟的灌了一肚子的茶水,一拍肚皮,道:“我是和苏董一个单位出来的,但不算什么央企,我们都是胜利油田管理局下面的胜利机械厂的,是央企的子公司的子公司,差点就是自负盈亏的企业了。也就是苏董做了机械厂的领导,才把胜利机械厂给拉扯起来。”
见周围人都好奇的转过头来,张良国的兴致来了,放下大茶壶,道:“不是我吹,咱从胜利机械厂的培训班开始,上的课没有五百也有三百,这些中船的焊工,也就是老底子好,否则根本不够看。你小子,要是能学到师父我一半的水平,这辈子吃喝不愁。”
小姜年纪小,记忆力好,嘿嘿一笑,道:“您刚还说,像你一样,一辈子顶风落雨的不好,怎么现在学到一半的水平”
“讨打!”张良国作势要打,随后鼻子一昂,道:“在别的公司,顶风落雨当然不好,在大华实业,你有外场补贴,皮糙肉厚的,怎么就落不成雨,刮不成风了?”
“正说反说都是你说的对。”小姜嬉笑着。大华的师徒模式不像是其他国企工厂那么纯粹,新员工和老员工都是要定期得到培训,小姜因此说话要随便些。换成是其他的国企厂,他这样挨揍都不奇怪。
张良国早就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,不以为杵的道:“总而言之,你在培训班上学也行,考那些专业培训也行,别闲着就行了。机器闲了要生锈,人闲了要生病!”
张良国一边说话,一边看看表,觉得15分钟差不多了,就站起来张望:“休息结束了吧,场管呢?”
“刚接到传呼,出去了。”坐对面的工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。
“那再等五分钟。”张良国坐了下来,用自己的bp机定了时间。
小姜稀罕的看着张良国的bp机,问:“师父,好用不?”
“好用。”
“费电不?”
“不费。”
“话费贵不?”
“厂里给报。”
“我玩下?”
“不给。”张良国知道他想做什么,立刻把bp机给遮了起来。他配的可是一台中文机,以国内目前的价格,非得2000往上不可,寻常单位的科长副处长,也不见得能配上一个。因此,除了上工的时候携带,张良国平时是摸都不让人摸一下的,睡觉时放在床头柜上,还要盖一块白布,周围用烟盒围起来以示领地,像是bp机死了一样。
小姜没奈何了,也学着对面的工人,两腿一伸,做等死状,说:“要能睡一觉多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