侄子田赟一家人,都在自己手上,要是自己回不去,田赟一家就会惨死。
田夫人为了侄子一家的性命,无奈之下只好放使者回去,只是严词拒绝了归顺伪梁,反抗大元的要求。
谁成想,使者这次又来了。
“传他进来!”田夫人吩咐道。她要借这个机会,当众再次表明,播州杨氏绝对不会和反贼合作。不但不会合作,杨氏还要尊元廷之命,起兵攻打反贼。以表明心迹。
何彦清等八家将门的人一起放下酒杯,冷眼旁观。
很快,一个年轻人就进入寿殿。
“在下陈羽,见过太夫人,见过播国公!”梁国使者不卑不亢的说道。
田夫人的一双丹凤眼冷若寒潭,“陈羽,你又来此作甚?真认为老身不敢杀你么?逼急了老身,老身也顾不上田赟了。”
陈羽神色自若的说道:“太夫人,如今唐国封江锁海,占据东南。赵宋占据广东道,而我大梁尽有湖广。这半个南国,不复为蒙元所有。太夫人为何不能归顺大梁,为汉家江山出力?”
“住口!”田夫人指着陈羽,“你个狂悖无礼的反贼,懂个什么!大元如日中天,灭国无数!大元皇帝更是一代圣主!就凭你们这些贼人,也能翻了大元朝的天?萧隐李洛不过是暂时得意,又能猖狂几时!”
“回去告诉萧隐,我播州忠心大元,与尔等势不两立!不瞒你说,播州已经接到起兵讨贼的圣旨!到时战场见个分晓便是!还有,倘若你们敢杀田赟,老身必要尔等十倍百倍偿之!切莫轻慢老身这妇人之言!”
陈羽拱手道:“这么说,太夫人必要与大梁为敌了?太夫人别忘了,你和播国公可都是汉人。让你们享受荣华数百年的,乃是汉家天子,不是忽必烈。”
“那又如何!”田夫人大怒,“天下,有德有能者居之!大宋丢了天下,那就是为天命所弃!如今天命在大元,老身怎可逆天而行!不必多说,送客!”
陈羽不怒反笑,“好,好!那在下就祝太夫人长命百岁了。太夫人放心,田赟郎君,在下回去后自会将他一家人放归播州。”
陈羽拱手一礼,施施然离开大殿。
“哼。胆大包天的贼人。腿上的泥都没洗掉,就敢造反,当真不知死活。”田夫人露出不屑而厌恶的神色,看着陈羽的背影冷笑道,“早晚化为齑粉。”
等到陈羽离开,她忽然又目光不善的扫视八家将门之人,语带警告的说道:“老身寻思着,有人打量老身老糊涂了。以老身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