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勋睿进入堂屋的时候,脸上的神色显得气急败坏,这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,郑福贵和马氏都在堂屋,看见郑勋睿这样的表情,很是奇怪。 “清扬,你怎么了,是不是在外面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。” 郑勋睿看见端坐的父亲,硬生生的将怨气压下去了,他刚刚听说了,郑媒婆到家里来了,走的时候是欢天喜地的,逢人就是为郑家公子说好了一门亲事。 虽说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免不了的,可是事到临头了,郑勋睿还是有着巨大的失落感,这婚姻的事情还真的就是奇怪了,女孩子生下来就在闺房里面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一切都是父母做主,迎娶之前甚至难得见到自家男人长什么模样,一切都是以媒婆说的为准,男人也一样,迎亲之前基本见不到女孩子,不管是丑八怪还是仙女,等到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晚,一切都是木已成舟,想着反悔也难得有机会了。 听闻消息之后,正在山谷射箭的郑勋睿,飞一般的回到家里,一路上他都在想着,无论怎么样都是要问问父母的,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,不征求他的意见。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,郑勋睿脸上更多的是无奈,他知道自己说也没有什么用的,故而进屋的时候,除了气急败坏,没有其他的表情能够形容心情了。 “没什么,孩儿刚才进屋的时候,不小心在外面摔了一跤,觉得有些倒霉。” 郑福贵和马氏都没有在意,当然也就听不出郑勋睿话里的意思了。 “清扬,刚才整婆婆第三次上门了,你母亲和我同意了这门亲事,你们的八字相合,郑婆婆有姑娘家的生辰八字,你准备一下,五日之后,就到苏州去。” 郑勋睿的眼睛有些发直,这婚姻扯得有些远了,竟然在苏州,距离江宁县足足五百里地,按照一般的速度计算,路上都需要五天的时间。 郑福贵说完之后,马氏接着开口了。 “清扬,这门亲事,娘和你父亲犹豫了很久,女孩子家里条件很好,娘担心你受委屈,所以一直都没有答应,后来想想郑婆婆说的有道理,就算是嫁到家里来了,隔着几百里地,那一切都要以夫家为准的。” 郑勋睿听的云里雾里的,这什么意思,怎么说来说去就是不说女孩子是谁。 也许是知道郑勋睿想些什么,马氏终于说出了女孩子的情况。 “女孩子家在苏州,爷爷是殿试状元,现在是朝廷里面的官员,郑婆婆说一直都是在皇上身边的,娘就是害怕这样家庭的女孩子,脾气上面有些不合,一直都没有答应,不过郑婆婆说了,女孩子温柔贤惠,娘这才答应的。” 郑勋睿差点就忍不住了,本朝的状元那么多,究竟是哪个状元,说来说去都是支微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