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时,四周基本安静下来,杨贺给郑勋睿禀报战况。 “少爷,斩杀流寇一千三百二十七人,生擒不沾泥张存孟,缴获粮食一千四百石,黄金三十两,白银四百两,战马十一匹,雁翎刀一千二百柄,御林军刀一百四十柄,弓箭两百柄,三眼铳九百柄,鸟铳四百柄,其余还有一些棉被等物资,正在登记造册,造册完毕之后,一并移交郑副都头,参与进攻的七百护院,重伤四人,主要还是进攻的时候,从马背上跌落摔伤,轻伤暂时没有统计,无人阵亡。。。” 杨贺禀报的时候,语气里面有骄傲的意思,斩杀流寇一千三百多人,缴获了大量的武器,护院无一伤亡,这可是巨大的胜利了,换做谁都不会相信的。 郑勋睿看出了杨贺的心思,他慢吞吞的开口了。 “杨贺,你很高兴吧,不过我要提醒你,这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,此战的主要目的,就是让护院见血,从战果方面来说,的确不错,可你要清楚这是如何取得的战果。” “其一,流寇遭遇到袭击,作为主帅的不沾泥,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逃离,没有组织有效的反击,甚至没有想到组织有效的撤退,这导致流寇从厮杀开始,就是一盘散沙,无心恋战,所以护院的任务就是尽量多的斩杀流寇。” “其二,流寇的装备,你也看出来了,若说护院的装备不好,流寇的装备更差,他们没有铠甲和棉甲,就连不沾泥都没有,也没有看到多少的弓箭,至于说三眼铳、鸟铳等火器,根本就没有发射的时间,甚至来不及拿起来。” “其三,流寇没有丝毫的准备,不沾泥根本想不到会遭受突然袭击,再说他麾下的这些军士,虽然曾经是神木守备所辖军士,但基本都是以前的流寇,精锐力量早就被剿灭,剩下的不会有很强的战斗力。” “如此情况之下,若是作战不能够取得决定性的胜利,倒是真的不好说了,故而此次战斗的完胜,不值得骄傲,护院尚未遇见真正的挑战。” 一席话说的杨贺低下头。 “杨贺,我这样说,是让你保持清醒的头脑,不可因为一次的作战胜利,就显得飘飘然了,葭州方向尚有一千流寇,这些人同样不能够放过,他们尚不知道不沾泥麾下的军士,基本被歼灭,你率领五百护院,午时准时发动进攻,记住,进攻的速度一定要快,不能够耽误,刚才作战的时候,尚有逃走的流寇,他们若是去报信了,这一千流寇肯定是逃走,那样他们还会危害延安府诸地。” “米脂到葭州,一百二十里地,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赶到,五百护院辰时出发,巳时赶到是没有多大问题的,作战的目标和目的还是一样,最大限度杀伤流寇,不留活口,当然不可恋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