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可法来到巡抚衙门,他感觉到奇怪,他经常到巡抚衙门,譬如说讨论在陕西兴修农田水利设施的事宜,就来商讨过好几次,郑勋睿做事果敢的作风,让他印象深刻,可这一次好像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宜。 进入厢房,史可法就感觉到气氛不一般。 厢房里面只有郑勋睿一个人,而且面容很是严肃,以前史可法来到巡抚衙门的时候,总是能够看到徐望华和其他巡抚衙门的官吏。 “下官拜见大人。” “史大人不必多礼,请坐吧。” 史可法刚刚坐下,尚未端起茶杯,郑勋睿再次开口。 “史大人,可否还记得去世多年的恩师左光斗大人啊。” 史可法看了看郑勋睿,很是奇怪,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这样的话题。 “左大人是下官的恩师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下官是绝不敢忘记的。” “是啊,本官的恩师是徐光启大人,本官至今都不能够忘记恩师的教诲,恩师临终前,本官专门到京城去拜见,说了不少的事情,本官至今都记忆犹新。。。” 郑勋睿谈到徐光启的时候,感情是真挚的,他最为倚重的心腹之一,徐望华就曾经在徐光启身边数十年的时间,从徐望华的身上,他更是感受到了,徐光启绝非众人所理解的那么简单,可以说徐光启是一位现实主义者,看到了大明天下诸多的问题,无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同时,只能够采取其他的一些办法,譬如说引进科学技术等等,而且徐光启表面上看是东林党人,其实骨子里是厌恶党争的,不是真正的东林党人。 史可法有些云山雾罩了,郑勋睿和徐光启之间的渊源,他听说了一些,应该是不一般的,不过专门议论恩师的事情,好像没有什么必要,应该说还有其他的事情,所以在郑勋睿说话的时候,他很少插嘴。 果然郑勋睿的话题开始转移。 “本官当年不愿意加入东林书院,而且和张溥杨彝等人割袍断义,此事史大人也应该知晓吧,不知道史大人是什么看法。” 郑勋睿的问话刚刚出来,史可法的脸色微变,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。 这是史可法最为难的事情,他是东林党人,这一点毋庸置疑,当年跟随恩师左光斗学习,就进入了东林书院,成为了东林党之中的一人,要说这东林党人的称呼,魏忠贤专权的时候,还么有公开的称呼,不过是魏忠贤用来打击朝廷大臣的一种手段,可后来这个称呼公开了,不少人以被称呼为东林党人自豪。 郑勋睿和东林党人之间的关系很僵持,这也是很多人知道的事实,不过这没有影响到史可法对郑勋睿的认识,毕竟史可法是河南开封人,和南直隶的那些读书人有着很大的不同,至少在对东林书院的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