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到国子监去,好好的研究学问,可惜都难以如愿,万万想不到此次承担了巡按淮北的任务,下官哪里敢随便表态,不知道民间疾苦,没有主政过地方事物,更没有参与过战斗厮杀,却对地方上指手画脚,下官都觉得滑稽了。”
郑勋睿微微摇头,从吴伟业的话语之中,他听到了颓废之意,不管怎么说,既然身为朝廷的官员,有这样的态度是不行的,就算是自身觉得不如意,那也要从多方面找寻原因,尽管说吴伟业是东林党人,是他郑勋睿的对手,可在人生态度上面,郑勋睿还是要提醒。
“吴大人,你我都是同年,既然是私下里的交谈,我就不客气了,身为朝廷的官员,不敢说心怀天下,兼济众生,至少自身要有目标,想着能够做一些什么事情,若是看什么都感觉到不如意,岂能好好的做事情,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这些不如意不能够总是占据内心,总是那样下去,对自身是很不利的。”
吴伟业看了看郑勋睿,突然冒出了一段话。
“大人当然是有目标的,可下官的情形不一样,身在谷中,看不见来路,又不愿意随波逐流,不放松自身,还能够做些什么。”
郑勋睿微微的眯着眼睛,盯着吴伟业开口了。
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,无路可走的时候,何妨坐下来欣赏风景,一切总是会过去的,这世上比较的人和事太多了,总是活在比较之中,总是心怀远大的理想,却找不到突破的路子,任何人都是会无聊的。”
听见郑勋睿这样说,吴伟业有些感慨,索性放开了说。
“下官与大人是同年,可惜没有缘分深交,如今更是站在各自的阵营里面,这么多年,下官一直都感觉到窒息,好像一切都被他人安排好了,不得不参与其中,自身根本就不能够做主,否则就是欺师灭祖,就是大逆不道,下官实在不明白,为什么会面临如此的情形。”
郑勋睿终于知道吴伟业为什么会如此的颓废了,京城暗线的情报表示,吴伟业与张溥等人已经有了矛盾,不愿意参与到很多的事情里面,但也没有办法摆脱,期间吴伟业甚至与张采之间产生过矛盾,看来这次东林党人举荐吴伟业出任巡按御史,是想着让吴伟业表明态度,扎扎实实的做出一番事情,可偏偏吴伟业自身的想法产生了很大的偏差,已经不愿意遭受摆布了,故而才会有如此矛盾的心态。
吴伟业的态度,给与了郑勋睿很大的提示,当初杨廷枢、顾梦麟、史可法等人,都是在他的影响之下脱离了东林党,看样子东林党也不是铁板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