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都是嘴皮上的功夫好吗,皇上登基以来,屡屡依靠他们,可结局如何啊,就是一帮耍嘴皮子的迂腐读书人,偏偏还想着玩什么权谋。不自量力。”
王承恩突然插进来的这些话,让周延儒非常的吃惊,他很清楚,王承恩在他的面前是不会随便开口说话的,既然说到了对东林党人的印象。那就是代表皇上对东林党人的看法,当然这里面还有王承恩的幸灾乐祸,毕竟皇上登基之初,几乎剥夺了所有太监的权力,信任满朝的文武,特别是信任东林党人。
王承恩的这段话可不简单,其实就是提醒周延儒,尽管说目前对付的是郑勋睿,但也不能够和东林党人走的太近,否则同样出现问题。
周延儒内心一阵恶寒,皇上这都是用的一些什么办法啊,让东林党人来对付郑勋睿,明知道张溥等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还要求他们到淮安去,捅出来的篓子,岂不是内阁帮着来缝补吗,到时候皇上将郑勋睿和东林党人一并收拾了,可以得到最大的好处。
“王公公说的是啊,本官就是担心淮北的局势啊,这漕运是万万不能够耽误的,户部的敕书,马上就要发往漕运总督府,今年四百万石的漕粮,是必须要保证的,眼看着三月份就要开始的漕运,恐怕是难以恢复,本官也是着急啊。”
王承恩点点头,却突然转移了话题。
“周大人,这甘学阔、马士英、粟建成、吴伟业、顾梦麟和陈子龙等人悉数都辞官,这里面是不是有郑勋睿大人的撺掇啊。”
周延儒没有马上开口,而是看了看王承恩。
“本官昨夜就想过这件事情,要说甘学阔递上来辞呈,只是明确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张溥等人的所作所为,甘学阔是不知道的,既然如此,那他出任漕运总督,就有些名不副实了,下属不服从安排,还不如辞去漕运总督省事。”
“周大人的分析精辟,这东林党人之间,也真真的有趣,放着头号的对手郑勋睿不去对付,内部却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,咱家看他们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
王承恩一味的贬低东林党人,周延儒已经不觉得奇怪了。
“至于说马士英等人的辞呈,本官也觉得可以理解,王公公想想,这么大的事情,甘学阔应该是知晓的,也应该站出来说话,偏偏连甘学阔都递上来辞呈了,那马士英等人还有什么希望,换做本官也要这样做啊。”
王承恩摇摇头,表示不理解。
“这读书人的想法真的是怪了,既然张溥等人挑衅,那就要为自身辩驳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