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没齿难忘。”
“王妃说什么,咱们是一家人,如果是悦儿出了事,悦儿相信王妃也一定像娘一样为悦儿着想。”
庄小蝶闻言,喊着泪,更紧的握住她的手,目光相对,感恩的话已经说不出口。
……
赵玉言以为她是恨丰润的,最不济也该像上次一样紧张带着几分不甘愿来觐见他。
可她突然发现,坐在昔年她爱极了的朝夕宫时,心里非常平静,昔年吸引她目光众多摆设、皇家饰品,现在依然让她沉迷,那么精致的玉雕、香案;那么飘渺的丝纱、锦缎;平常贵族夫人珍藏的珍珠在这里被串成普通帘幕的奢华,依然吸引她的眼光。
是人都不会对这里无动于衷,赵玉言也不例外,她曾经爱着这份权势也爱着能给她那份荣耀的男人。
当年少的梦和心中的梦重叠到一个人身上,爱就变得浓烈、变的义无反顾,也让她跌下的那么惨。
现今重新坐在这里,她也只是对极致皇权带来的荣耀动容,却无法对拥有它的男人再生一点喜恶。
丰润帝听到她早一个时辰到了时,惊愕了一下,急忙扔下机要处吵个不停的内阁大臣,匆忙向朝夕宫走去,经过升乾殿后面的水塘时,特意停下来,整了整衣冠,又急忙向前冲,后面的小太监几乎要飞起来才能追上平日慢悠悠的皇上。
爱吗?不爱吗?谁分得清。
那人是他少年时仅有的梦,但也被母亲打击碎裂不堪,他亏欠她,哪怕他再小心翼翼,也是更亏欠她。
片刻后,丰润站在朝夕宫外,深深的吸口气,推开了朝夕宫雕龙刻凤的大门,然后惊讶的睁大眼睛。
屋内,两位绝对不该坐在一起,不该谈笑无芥蒂的女人在寒暄,引得周围的老姑姑大太监发出追忆的笑声,频频提及当年如何如何,好像她们是失散多年不见的姑侄,有叙不完的旧。
“儿臣见过太后。”
正中间年事已高,头发花白,鹤发童颜的贵气老朽便是大周朝已快被人遗忘的太后娘娘,当年扶持幼帝、掌政十七年的铁血老太后。
因为其颇有手段,十七年的掌权让她羽翼丰满,爪牙遍布,所以儿子亲征后,她果然隐退,从未再过问过朝中一事。
丰润知道,这中间有他不再见赵玉言的原因,可也无法否认,他对母亲的尊敬,对她当政时的敬佩和离开时的毫不留恋。
老太后仿佛才看到儿子,笑的更加慈眉善目,年迈的皱纹汇成一条条顽皮饱满的褶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