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三岁孩童来讲,并不是什么愉悦的记忆。
“这一点,的确是我忽略了。只是,纵使我顾忌到了又如何?看在母亲的面子上,我便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?任由一只恶心的虫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,然后暗中对府中女子继续做龌龊的事情?在我看来,这种纠结根本没有任何意义,母亲若是因为孟悢之死而怪罪我……”姜芃姬说到这里顿了顿,倏地笑了一笑,“父亲提醒了我了,孟悢要死,也该死在旁人手里。”
柳佘:“……”
貌似说得很有道理。
不管纠结还是不纠结,结果都是要摁死孟悢,所以……纠结的过程到底是为了什么?
以丰富而痛苦的内心活动表示自己的挣扎,表示自己顾忌了继夫人的感受,然后痛苦之后依旧该干嘛干嘛,孟悢还是要死……以姜芃姬的思维来看,这跟脱了裤子放、屁有什么区别?
良久,柳佘长长叹了一声,“这话若是让你母亲听到了,还不知道该如何心疼。”
是的,是心疼,而非伤心。
姜芃姬也不知道,柳佘口中的母亲并不是指继夫人,而是指古敏。
古敏曾经告诉柳佘,依据历史学者考证,姜朝太祖宸皇帝有十分严重的感情障碍缺失症,那是一种很严重的精神疾病,甚至严重到使朝政动荡的地步……换而言之,闺女已经开始生病了,只是没有病得那么严重?
想到这一层,柳佘心中其他情绪纷纷给“心疼”让道。
心中隐隐有些庆幸,早发现总比晚发现好,早看病早吃药,早点痊愈。
他抬手抚着姜芃姬的鬓发,“没事,改天让医官过来瞧瞧,不能讳疾忌医”
精神疾病是什么病?
柳佘不懂,因为他不是医官郎中,这种问题应该请专业人员解决。
姜芃姬:“……”
本以为会因此与柳佘生出嫌隙,或者被他忌惮防备,可事情的发展……有点儿不按套路?
柳佘叮嘱道,“那个孟悢的确是个冒牌货,不过你母亲也的确有一个亲子,乃是孟悢的嫡兄,名为孟恒。以后若是见了面,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,好好相处,那是个有才的。”
这是在暗示……让她去挖墙脚么?
姜芃姬面无表情地想着,“既然孟悢不是母亲儿子,为何他这么做?”
就算是冒充,那也是冒充孟恒,而不是以孟悢的名字吧?
“这件事情说来话也长,上一代的恩恩怨怨,无非是后宅那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