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矮,顶多拍手臂。
“礼不在重,贵在贴心。”
要人命的贴心?
亓官让心中略微哭笑不得,却又意外得没有任何排斥的意思。
不得不说,柳羲——柳兰亭这人的脾性,简直太对他的胃口了!太合拍了!
徐轲听闻姜芃姬过来的消息,连忙赶了过来,正好看见自家郎君与一个面向略显阴冷的青年相对而坐,前者笑语盈盈,后者虽然依旧冷着脸,但表情却有些柔和,眸光灼灼有神。
“轲见过郎君。”
徐轲依礼拱手,眼神却暗暗打量亓官让,眼中闪过一丝异色。
亓官让看到徐轲脸上包着厚重白布,挡住了黥刑的印记,眉心略微一蹙,不发一语。
“文证,这是我的账房徐轲,徐孝舆,部曲的事情暂时丢给他处理。”
听到徐轲的名字,亓官让略显松散的态度这才收敛起来,
他可没有听漏,之前姜芃姬说的那个计划就是出自这个名为徐轲的人之手。
“是个有胆量的。”亓官让表情僵硬地勾了勾唇,对徐轲多了几分兴趣。
那是一种直觉,好似嗅到了同类人,徐轲哪怕与他不同,两人也会相当合拍。
相较于正大光明的阳谋,他与徐轲都更加擅长阴损的诡谲之谋,气场自然会相似。
“这位是……我未来的妹婿……”姜芃姬盯着亓官让阴仄仄的注视,不怕死得给他降了辈分,也不能算降辈分,从魏渊先生那边开始算,亓官让的辈分本来就小,“也是个有趣的人。”
徐轲借着拱手的机会,暗暗翻了个白眼。
每当自家郎君说某某某人很有趣的时候,他就知道,对方估计也是个心黑手辣的。
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自家郎君这个脾性能吸引到的玩伴,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姜芃姬丝毫不避讳亓官让,询问徐轲道,“昨夜,那伙人过来了么?”
徐轲戒备地看了一眼亓官让,后者老神在在模样。
“三更时分来过一趟。”
姜芃姬脸上笑容灿烂了两分,“东西都拿走了?”
徐轲点头,“嗯,俱带走了。”
亓官让默默听着这对心黑的主仆对话,暗暗为传闻中仁厚老实的都尉捏了一把冷汗。
“我先去换一身衣裳,孝舆暂时替我招待一下文证。”姜芃姬起身去农庄主间换一身便于行动的裋褐,她现在穿的衣裳层层叠叠,复杂华丽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