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官让说到这里,倏地止住了。
一切罪名都已经栽在“孟浑”头上,孟氏就算报复,也是掘地三尺找孟浑,而不是找河间土匪麻烦,人家还没这份好心,大老远跑河间剿匪,给河间郡守增加业绩功劳。
“啧啧,报复就报复,也没哪个傻瓜捅了篓子还会待在原地不动弹。”姜芃姬无所谓地道,“等过两天,风头稍稍松了,我打算放出风声,让孟浑离开河间郡,逃往其他地方,转移孟氏的眼线。沧州孟郡的破事儿都还没处理完,哪里有那么多兵力调到这里给儿子报仇?”
本就是多事之秋,孟氏自己还有一屁股的屎没有擦干净,还想找她晦气?
再过两三月,她就要离开河间郡了,能查到她,她就认输。
“那些粮食,就这么放着?”亓官让问。
“至于粮食,先存放在地窖,我会派遣人盯着,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。那些蠢货都以为孟浑一行人把粮食运走了,谁会想到粮食只是从地上转移到地下?”
姜芃姬的眉眼带着一股子锋利味道,说话也带着些许刻薄,却不惹人生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