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耿耿,奈何敌人狡猾,只能抢回孟悢的尸体。
“老爷,您一定要为二郎君做主!”扈从头领狼狈伏在地上痛哭,涕泗横流,若是平时这样,孟湛还不一脚踢他胸口,此时却能为自己刷一刷感情分,让他能顺利保住小命,“属下刚将二郎君尸首抢回来,便发现二郎君他、他他是被人硬生生放血致死的啊”
此话一出,孟湛心口又是一阵剧痛,右手紧紧抓着左胸的衣裳,牙关紧闭,唇色发青。
眼看着他又要闭气惊厥过去,没想到孟湛凭借过人毅力缓过劲来,眼色带着极度的冰冷。
“你说二郎君是被孟浑放血而死?”
这几个字,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。
难怪,悢儿的尸体会是那副青紫模样,纵然腐烂了一部分,但尸体的确比正常人的怪异。
“是!”扈从头领艰难地点头,眼泪不要钱地簌簌流下,“属下看护二郎君不利,请老爷允许属下为其报仇等大仇得报,属下必然自裁,到了地下,定然好生护好二郎君”
孟湛胸口急剧起伏,一旁的爱妾已经熟稔地扶住他,抬手为他顺气。
良久之后,久到扈从头领以为自己此次必死无疑,孟湛冷傲的声音传入耳畔,无疑是大赦!
“免了你有这样的忠心,悢儿若是泉下有知,也会欣慰”
孟湛这话说得心不甘情不愿,眼角余光落向那位友人身上,生硬道,“悢儿的仇,一定要报!我堂堂孟氏子,沧州孟氏之名,岂是那等乱贼能羞辱的!不杀此人,誓不为人!”
此时,扈从头领似乎想起什么,觉得孟湛这把仇恨的火焰还能烧得更旺一些。
怎么说也是孟湛下属,他深知这位的为人,此时能勉强镇定,饶了他死罪,无非是顾虑还有外人在场,不便彻底暴露本性等那位友人吊唁之后离开,他恐怕会凶多吉少。
所以,扈从头领耍了个心眼。
他面色哀戚地从怀中取出一块蓝色的粗布包裹,将其解开。
孟湛深吸一口气,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,问他,“这是什么?”
扈从头领回答,“这便是贼人羞辱孟氏、愚弄属下的铁证”
孟湛一把抓过来,将每一卷粗布都细细看了一遍,越是看,双手颤抖越是厉害。
直到最后,他展开那张最大的粗布,上面的龙飞凤舞的字以鲜血写的,如今早已凝固变暗,散发出一阵熏人的腥臭,孟湛的爱妾正想凑上前看个究竟,被这股臭味给熏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