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停好么?
只是看清开口的青年是何人,他默默将满腹不满压了下去,受惊吓的脸上挂上些许淡笑。
“友默的侄儿,想来也是俊杰之才,不如唤到近前……”
未等昌寿王说完,程靖告罪一声,骑马上前,命令甲胄护卫放下枪。
“全部停手!”程靖见程丞没有什么伤,这才稍稍安心,“文辅,许久不见了。”
柳佘懵逼脸:“……”
眼前这个青年至多不过弱冠,为何直接唤程丞的表字?
要知道程丞比他还大了好几岁。
“琅琊一别,便是好几月,算算时间的确好久不见了。友默,来,我给你引荐一下,这位是浒郡郡守柳仲卿,你时常念叨的东庆奇人之一,如今见到大活人了,激不激动?”
程靖懵逼了,柳佘更加懵逼了。
至于姜芃姬,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“……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?你们怎么和昌寿王殿下的护卫起了冲突?”
说起这个事情,程丞的脸又阴沉下来,柳佘表情更加不好,看得程靖心中一个咯噔。
“啧,这事情我来说吧。刚才有个手贱的用箭矢瞄准我脑袋,我不过是射飞他的发冠,让他出了点儿小丑而已,已经很客气了。怎么,这位郎君不分青红皂白,想要过来训斥我么?”
姜芃姬驱马上前,对程靖,也就是柳佘之前说过的程友默没什么好印象。
程靖表情讪讪,面对姜芃姬强硬的口吻,也不动怒,反而拱手询问。
“不知这位郎君是何人?”
柳佘皮笑肉不笑地道,“本官唯一的儿子,不知道刚才手贱那位姓甚名谁?”
不过是看他们一行人舟车劳顿,衣裳不起眼,车马装饰朴素,就想以他们寻乐而已。
若是普通商贾车马,估摸这个亏只能憋屈吃下,但换成柳佘,意义就不一样了。
他刻意在“唯一”两个字上咬重音,程靖顿时意识到事情大条了。
“小郎君误会了,靖并非那等不分青红皂白之人。”程靖苦笑着说道,“方才与友人相谈甚欢,一时没有注意到周遭发生的事情,等反应过来,小郎君已经让那人丢尽脸面……”
柳佘的儿子差点被人射杀在上京城外的官道上,要是真的发生,他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。
“活该他手贱,这位郎君,此事和你无关,不求你为我说话,也希望你不要为那人求情。”
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