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搅得天翻地覆,这才叫痛快!”
阿草,贫民窑窟出身。
出生之日大雪纷飞,大人们不知冻死了多少,她却活了下来。
她的母亲是流莺,如今她也是流莺,还是她母亲手底下的流莺。
何为流莺?
最低贱的妓女,三五铜板就可以随意使用。
迎来送往皆是地痞流氓,哪怕她心里怕得要命,为了活命,她不得不虚与委蛇,好好伺候。
不然的话,不仅那些客人不会放过她,她头顶上的老鸨——她的母亲也不会放过她。
身上穿着的永远是浆洗得破烂,打了一个又一个补丁的破麻衣,每天要做的就是打扫屋舍、浆洗衣裳、洗碗做饭,将老鸨和其他流莺伺候得舒服,然后躺在破席子上等一个又一个客人。
小时候不慎被几个地痞占了便宜,失了身子,她的母亲就发了疯一般打她,然后便威逼她接客,继承她母亲的行业,浑浑噩噩地活着,几年下来,孩子不知道被强行打了几个。
明明才活了十四个年头,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过了大半人生。
哪怕她生来天生丽质,如今也生出了许多白发,面色憔悴,眼窝深陷。
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,却不想前两日被一个装扮十分威武的男子从窑窟带走。
她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,骨瘦如柴的身子抖得像是筛糠。
整个身子恨不得趴进地里,不敢向左右张望哪怕一眼。
等了不知多久,身后传来纸门拉动的声音,陌生的脚步径直越过她。
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,来人径直坐在上首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听声音,对方年纪应该不大,也许比阿草还要小。
她听多了破锣嗓子,听多了各种充满恶意的呼来喝去,唯独没有听过如此清澈平和的声音。
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,阿草只觉得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,连张口说话的本能都忘了。
姜芃姬见她这个表现,也没有急于说什么,反而让踏雪端来茶,喝了降火宁神。
直播间的观众早已经翘首以盼,不知道主播葫芦里卖什么药。
什么人这么重要,值得她丢下残余的棋盘,丢下风瑾少年,风也似得过来?
如今一看,貌似也没什么啊。
:感觉主播不会做多余的事情,这么重视这人,她的身份肯定很厉害。
:#笑嘻嘻,说不定是主播流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