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他也以为花朝节乃是她的寿辰,每年这日,百官庆贺,天下同庆,只是……
他至今还没忘记,她一人打烂所有贺礼的场景,侍女全被她赶了出去,无人敢接近。
卫慈不知她为何如此,也不敢问,如今心中仍有余悸。
刚才也不知怎么了,突然有了勇气,想要借此询问个明白。
“花朝节的确是柳羲的生辰。”
姜芃姬笑着眯了眯眼,她这个回答在外人看来有些毛病,但无伤大雅,毕竟她不就是柳羲?
卫慈听了,心中隐隐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。
“你是过来送礼的?”姜芃姬在琅琊这些年,寿辰都是一顿长寿面应付,也没有折腾贺寿雅集这种华而不实的排场,顶多当天吃食丰富一些,穿得衣裳崭新一些。
“嗯。”
卫慈轻轻应了一声,姜芃姬蓦地生出些愧疚。
人家过来送生日礼物,她却出言把人怼了一通,说得心里憋气……
这么一想,她感觉卫慈也有些不容易。
“是什么?”姜芃姬直接问。
卫慈也没觉得被冒犯,毕竟……这人的反应,这样已经算给面子了。
“拙作,勉强能入眼。”卫慈道。
他取出的是一枚很精巧的坠子。
“美人睡?”姜芃姬接过来,数朵美人睡怒放,舒展花瓣,用的还是鸡血石,脉络处理得极好,远远瞧去,宛若刚从枝头坠落的美人睡,她不由得轻挑眉梢,“子孝技艺大有长进。”
石料并非极品,又是卫慈自己动手,虽不贵重,胜在心意。
琅琊书院这些年,姜芃姬也曾受邀参加其他人的生日宴,送礼多半都是学生自己的作品。
手抄本啊、雕刻啊、绘画书法……情谊为重,价值反而是虚的。
卫慈送这个坠子,只能说中规中矩。
只是……姜芃姬暗暗瞧了一眼弹幕,果然又是一堆吐槽卫慈的。
:无形装逼最为致命,什么叫“拙作,勉强能入眼”?
:宝宝学了好几年雕刻,只能抱着自己委屈地哭。
姜芃姬心情好了些。
:没事,我帮你怼回来。
刹那间,吐槽卫慈的弹幕齐刷刷变成了心疼。
送礼之前被怼,送完了还要被怼,可怜。
“谢谢。”
另一处,五娘心情颇好地祭拜了花神,照例给家人祈福,末了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