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位大师,自称是你的友人,过来看你。”
张平说这话的时候,觉得有些怪怪的,卫慈虽然病得厉害,但也听明白其中的不对劲。
正要开口,一道阴影慢慢拉长,靠近。
一位面容和蔼的老和尚竟然不请自来,对着他打了个佛礼,张平看到人影,更是吓得猛然转身,身体一侧扑到一旁,取下架子上的兵器,眼神凶狠地看着那个老和尚。
那个老和尚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把人吓了一跳,径直坐在席上,对着卫慈开口说道。
“老衲法号了尘,河间人士。”
听到河间郡,卫慈的眸子亮了一下,示意张平不用这么草木皆兵。
“大师原谅,慈如今病体沉珂,无法起身还礼。”卫慈暗暗咬了舌尖,令神智清醒两分,声音沙哑道,“方才希衡说大师认识慈,但慈还未病糊涂,也不记得何时见过大师。”
了尘和尚笑着迷了眼,在卫慈脸上细细扫了一圈,心下了然。
“小友与老衲的确未曾相见,不过老衲倒是认识一人,小友应该不陌生。”
卫慈心尖一动,脑海先一步浮现一人名讳,令他倍感挫败。
如今这会儿了,他竟然还舍不下那人,魔怔了。
“大师指的是谁?”
“河间柳羲,柳州牧之子。以面相来看,她与小友该有一段红尘缘分。”
卫慈本就通红的脸,瞬间又烧了两度,甚至多了些窘迫之色。
“慈与那位郎君,皆是男子……咳,大师何时抢了月老的职责?”
张平虽然放下武器,但依旧警惕老和尚的举动。
然而,听了这两人的对话,他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天大的消息?
卫慈与柳羲……都是男子啊……
子孝竟然有分桃断袖之癖?
了尘不答反问,“小友北上,可是为了找寻柳郎君?”
卫慈沉默以对。
了尘又说,“施主可知,此番大病难愈并非药石无效,而在于施主心结?”
“大师到底想说什么,尽管告知便是。”
卫慈隐隐没了耐心,因为那个预示之梦,柳羲已经成了他不愿意触碰的结。
若是当时他劝说得坚决一些,不让她去上京,兴许此人根本不会碰上本不该存在的地动。
东庆地处北方,地动记载千年仅有三次,他脑子还没有坏,自然记得清清楚楚。
在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