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传出,浓郁的汤药味慢慢飘扬出来。
“子孝先生,药已经煎好了。”
一名消瘦少年端着碗黑黝黝的药,低声道了一声,屋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应允。
入内,视线昏暗,床榻上躺着命病体沉珂的青年。
这正是走了大半年还没够到象阳县边境的卫慈。
讲真,他的运气真的有些背,已经达到喝水都能塞牙缝的程度。
“子孝先生面色青白,还是觉得冷?”少年问道,“要不再抱一床褥子过来?”
“不用……”卫慈忍着恶心将那一碗药喝完,眉心紧蹙,不胜虚弱地道,“不过是体寒的老毛病了,今年冬日又冷又寒,病也正常……没事,病一阵子就能自行好转……外头布置得如何了,可有其他问题?”
“先生不用担心,里正带着大家伙儿布置着呢。如今大雪封山,那些畜生也进不来。”少年看到卫慈眉宇间的倦怠,下意识压低了声音,悄悄收拾药碗出门,带上门,免得寒风进去。
“张平嘴里叼着根野草,询问少年,子孝情况如何了?”
“烧倒是退了,但是咳嗽一直不见好,整个人也冷得像是冰坨子一般,瞧着令人着急。”少年叹了一声,村子只有一个不怎么靠谱的赤脚郎中,熬制的药材也是自家采的,谁知道药效如何,“希衡先生的手臂如何了?”
张平笑了笑,双眼微眯,“没事,至少还能走能跳,不比里面那个病美人娇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