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位郎君煞气满身,莫说妖邪,哪怕是索命鬼来了,怕也是要掉头就跑。” 了尘和尚发现姜芃姬的帝气莫名减少了一茬,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又稳稳上升。 他耗费心力算了一次,发现这人的命格,竟比前朝皇甫丞相的命格凶煞数倍。 那妖邪真的盯上她,恐怕讨不了好。 说起来……眼前这小伙儿的命格,貌似与那位皇甫丞相别无二致? 也难怪,这人与柳郎君有红尘之缘。 以煞对煞,凑一对儿。 祸害彼此,拯救苍生。 阿弥陀佛! 善哉善哉! 了尘和尚在内心念了一声佛号,表面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,好似身后散发着佛光。 “于是,老衲预备着回去。” 人都没事儿了,他何苦去地震灾区走一遭? 卫慈哑然无语。 “途经此地,发现有凤凰欲坠,气息奄奄,便知是小友,于是过来拜访。” 了尘和尚说完,默默看着卫慈。 这人要是死了,真龙便只剩孤孑之命,纵能开国却无传承,相当于断送一个王朝。 点化此人心中郁结,相当于救了他的命,间接挂上一国气运却又不沾因果。 美滋滋。 对于了尘和尚这样境界的高人来讲,没什么能比功德更加吸引人。 卫慈本就内敛,被了尘和尚这么说一通,脸颊红艳艳,倒不是因为发烧,而是羞的。 这会儿,他是真庆幸自己病得厉害,不然都没脸见人了。 了尘道,“紫微帝星那边无恙,小友也该精心养病,莫要多想。” “多谢大师。” 好似卸了一块巨石,卫慈感觉整个身体都轻快了几分。 见他眉宇间仍旧疲倦,了尘和尚作势告辞,张平起身相送,一路上他的表情纠结无比。 了尘和尚谢过农家主人送的两张炊饼和装满的水囊,接过小沙弥递来的斗笠和木杖。 “施主告辞。”了尘和尚正欲走人。 “等等大师——”张平喊住他,支支吾吾地问,“子孝……他是凤命?” 自古以来,何曾有男子为后? 了尘大师道,“凤乃雄鸟。” 所以,凤命没毛病啊。 张平表情越发纠结,但还是没有追根究底,反而满腹心事地回去照顾病患了。 等张平走远了,小沙弥疑惑地抬头问,“方丈,为何那位施主面色不虞?” 了尘一本正经道,“皆因,少见多怪。” 小沙弥似懂非懂。 了尘又道,“待你日后以双足踏遍万里山川,用双眼见惯人间悲苦,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。” 张平感觉三观被狠狠重塑,几日之后,卫慈已经退去病容,他反而要纠结出毛病了。 另外再说,姜芃姬带领百姓前往象阳县,一路上碰见不少暴民,但无组织无纪律的暴民如何能与装备精良的禁军以及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