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的天下形势,他想实现抱负,唯有投靠新主。 因为是新投降的谋士,他一开始并未刻意表现自己,免得招恨得罪人,平日里遵循多听多看多做少说话的原则,存在感低微,几乎成了一个透明人。 他与大部分人都维持着浅淡的关系,稍微有些交集的,似乎只有典寅了。 朝堂有一段时间结党营私的风气很重,典寅始终只是独行侠,只对陛下一人忠心。 这耿直的汉子生得粗犷凶狠,满脸络腮胡须,实际上性格略显内敛和腼腆,心性通透。 大部分人都轻蔑卫慈的时候,唯有典寅还维持着平常的态度。 如今的柳羲不是土匪,她是柳氏正经八百的士族贵子,这俩人自然没了不打不相识的机会。想起典寅伤势沉珂、伤口爬了蛆虫的情形,卫慈不禁暗暗冒冷汗。 若是来得晚了,兴许未来的悍将典寅将不复存在了。 卫慈倒是没有刻意去改变什么,他只是想当个牵线人。 前世陛下降服典寅,让他拼死追随,这若一世君臣缘分尚在,典寅也合该是她的。 若是无缘,倒也不强求。 总之,不管那么多,先把人拐到象阳县再说。 张平见卫慈说得信誓旦旦,不由得收敛轻蔑之心。 跟着典寅落草为寇的青年,大多都是同村和邻村的同龄人,他打小就是这些人的老大哥,所以说话很有分量,这一窝土匪以他为首。 众人收拾行李,准备一路北上,路上靠着打劫青衣军谋生,顺手救下一些无辜的百姓,有时候为了避开青衣军的大部队,他们还得绕个远路。慢慢的,整支队伍扩展至五百余人。 速度虽然慢,但的确朝着象阳县城靠近。 福不双至,祸不单行。 这一日,天气温度骤降,卫慈没有丝毫预兆就病倒了,一连高烧两日。 倒霉的是,偏偏在这个时候,他们被一支两千人规模的青衣军发现了踪迹。 其实吧,被发现踪迹也没什么,要命的是他们前阵子刚刚打劫了青衣军的粮队! 新仇旧恨,青衣军哪里会轻易放过他们? 无奈之下,众人只能在张平的指挥下只能退守深山,依靠张平和卫慈教授的机关制作之法,利用山野地形进行防御,加上大雪封山,青衣军根本不敢深入,众人也算暂时安全了。 幸好众人中间有一个医术不怎么靠谱的赤脚郎中,会开点儿退烧方子,不然卫慈这次没病死也要烧成傻子,好不容易退了烧,咳嗽又犯了。 “认识你这么多年,从不知你的身子骨竟这么弱。”张平感慨。 卫慈涩然苦笑,“慈也不知。” 他的身子看着孱弱,实际上没有那么差劲,上辈子也没怎么生病过。 这辈子不知怎么回事,似乎格外倒霉。 这半年就更不用说了,大病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