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年早逝,孤儿无人照顾,寒食散还是戒了吧。” 那人瞧着姜芃姬,张平也是诧然地看着陌生男子。 “寒食散,你至少服用了四年,继续这么下去,你也该去找阎王爷报道了。你最近服用寒食散,间隔时间越来越短,再不下定决心戒了,你都能考虑死后埋哪块墓。你可尝试过瘾头发作的滋味?若是发作了,买不到寒食散,你觉得自己有毅力不去求人?”她神色自然地问道,“我看得出来,你这人挺骄傲的,应该不想别人看到你最狼狈的一面。” 青年原本还能噙着不屑的笑容,越听脸色越是不好,点漆眸子带着厉色,张平听得懵逼。 姜芃姬自顾自道,“算了,我觉得你不合适。” 青年诧然,他可什么都没说,心中那些不忿和怒气又飙升了一些。 “你这话何意?” 姜芃姬不客气地道,“你虽然什么话都没说,但你进来的时候,我却什么都知道了。你观察我和希衡一路,当真以为我毫无知觉?我想,你大概是子孝写信招揽过来的人才,观察我是否合适……不过,贤者能择主,相对的,主也能择贤。你进来的时候,我便觉得你不合适。” 张平错愕,真想上前将自家主公的嘴巴捂住。 假如青年真是卫慈介绍来的,肯定是大才。 自家主公不能这么作死啊! 青年瞧见张平纠结的表情,心情稍稍好了几分,仍旧刻薄地开口。 “这般愚人,便是卫子孝看好的明主?” 未曾了解便是一顿讥讽,令他不爽至极。 “天下人才济济,不缺一个惹事作死的。你这身子,能为我做多少年?”姜芃姬同样刻薄地讥讽回去,“你好好回想,你前后两次服散的时间,你的脑子能清醒多久?” 清醒的脑子是谋士必备的条件,青年服散成瘾,姜芃姬还真不敢随便用。 人才是人才,但也不是什么人才都能用的。 青年沉默了一下,仔细回想姜芃姬之前的话,这才知道她并非无的放矢。 “子孝告诉你的?” 他服用寒食散有些年头了,但交际圈很小,柳羲不可能会知道,除非卫慈多嘴。 姜芃姬诚实地道,“不是,子孝没说什么,他甚至没告诉我他给谁写了信。” 青年颇感兴趣地刁难,“我自认为有匡扶天下之能,你说赶就赶,不怕我记恨?如今的奉邑郡虽然是北方少有的富饶之地,但地势不好,易攻难守。若铁了心报复雪耻,我也不是没这个能耐。” 姜芃姬连眼皮都不抬,嘲讽回去,“继续服散,你这身子能活到那个年岁,算我输。” 青年嘴角一抽,差点儿没忍住。 这天底下竟然有比他还嘴贱的? 张平生怕青年拂袖而去,然而青年并没有生气走人,甚至和自家主公互相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