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色儒衫身影几乎是飘着进来,周身还带着些许的酒气,双眼微眯,嘴里哼着不知道是什么调子的曲儿,他机械性地跟风瑾道了一声午安,扭头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。 徐轲这么一个大活人,愣是被丰真给忽略了。 “喝酒了?”徐轲诧然。 主公竟然如此纵容丰真,允许他政务厅工作期间喝酒? 风瑾长叹一声,道,“主公让典寅盯着他,不允许他用寒食散或者过度饮酒,也不知道这人将酒藏在什么地方,每日午休必然喝得醉醺醺,只是他的政务却做得极好,未曾出错。” 对于姜芃姬来说,只要属下没有踩到她的底线,她也乐得纵容他们,允许他们有自己的私人爱好,丰真能在典寅的围追堵截下保持每日半壶酒,要说没有姜芃姬默许,绝不可能。 风瑾和徐轲都属于私生活检点,作息自律的典范,对于丰真这样背道而驰的家伙,他们肯定看不惯的,只是姜芃姬都没怎么追究,他们也不好对丰真加以约束,只能眼不见为净。 两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,丰真也是光明正大地听。 他嗤了一声,嘲笑这两人。 典寅围追堵截厉害,但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,藏几坛酒偷偷喝,小意思。 更别说,他的酒友还是她们的主公姜芃姬,典寅要是能发现了,那才叫奇怪。 他得意地想着,一低头,发现桌上多了两封卷着的属性,火漆还没揭开。 给他的信? 丰真揭开一看,酒意醒了大半。 “哎呀呀——糟了!” 风瑾听到动静,问道,“发生何事?” 丰真捏着下巴道,“从不知道我竟然是个香饽饽,谁都争着抢。” 风瑾和徐轲诧然对视,有人给丰真写了信函,意图招揽他? “落款这名儿有趣,上阳风怀玠,咦——这名儿怎么跟怀瑜这般相似?” 一看书信落款时间,竟然比卫慈还要早半个月,只是地理远近不同,他最先收到卫慈的信。 风怀玠? 那不是风瑾的弟弟风珏? 徐轲一扭头,果然风瑾的表情都黑了,好似涮了一层厚厚的黑漆。 “那是家弟。”风瑾答道。 丰真诧然地看看书信,再看看风瑾。 风珏和风瑾竟然是亲兄弟? 确定是一母同胞么? 性情不像啊。 相较于有些放浪不羁、离经叛道的风珏,风瑾便是正正经经的世家贵子,举手投足都像是尺子量过的,不疏远也不亲近,做事一板一眼……也不怪丰真没将两人联想到一块儿。 半响之后,他笑了笑道,“怀玠辅佐的那人野心不小,主公又不可能曲居人下,这两人要是打起来,必然有一战,以后……你们亲兄弟对阵的局面,怕是难以避免。” 风瑾的脸色又黑了一层。 他讨厌黄嵩! 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