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南方口音也能侧面佐证。
姜芃姬试探了几次便没有继续,男子心中暗松一口气。
此时,兵卒已经找来一套干净的衣裳,除了一套里衣之外,还有一套保暖的羊毛里衫。
姜芃姬道,“底下的人多烧了一些水,若是你不觉得麻烦,可以先用热水净身再换衣裳,这样穿着比较暖。如今天气严寒,我看你冻疮严重,若是不仔细医治修养,以后容易吃苦头。”
纵然她表现得十分无害且热情,男子的防备心依旧不减。
只是,目前的他身无分文,落魄至此,家国不复,哪里还值得这个贵族少年算计?
男人心中暗嘲一声,谢过姜芃姬的好意。
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净过身,别说洗澡,哪怕用暖水擦拭,那都是几个月前了。
兵卒将雪水烧成热水,男子在一辆闲置的马车中细细净身擦拭。
给他换水的兵卒也是忍不住咋舌。
这人身上有多少体垢啊,愣是将雪白的布巾弄成了灰黑色,热水盆子换了好几次。
第一次换的时候,那水黑黑的,看了都觉得恶心,洗了好几盆才渐渐清澈。
“这是主公令小的给你准备的伤药,治冻疮挺有效果。”
北方冬天的严寒十分漫长,很多百姓都会生出冻疮,又冷又疼,若是没有仔细保养,每年都来一回,后半辈子可有苦头吃了。故而,北方的百姓,稍有条件的都会备一些膏药。
“多谢。”
男子起初只是想稍稍擦拭就好,但开了头就没忍下来,干脆连长发也仔细洗了一遍。
兵卒道,“你运气好,碰见小的主公了,若是换成旁人,怕是已经去见阎王爷了。”
男子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,不置一词。
兵卒见他没有附和,内心暗暗嘀咕,有些不开心。
这人的反应未免太过冷淡,不求他感恩戴德,但也别这么冷淡吧?
来来回回烧了好几锅的热水,全都是给他洗澡的。
要知道自家主公和几位先生都没这么奢侈,顶多两日擦拭,五日小洗。
这也是冬天,要是搁在夏天,身体都冒出馊臭了。
丰真正拉着卫慈在车厢内对弈,听到外头有兵卒低声议论,多了些好奇。
“呵呵,咱们家这位主公,典型的无利不起早。若是无利可图,主公怎么会如此好心?我倒是好奇了,那个人是什么来头,竟然能让主公如此优待,想来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