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憋不出半个字。 黄嵩笑了笑,又问了一个问题,“行军打仗不同于儿戏,排兵布阵皆有讲究。在场有二十三支势力,各有各的作战法子。若是与昌寿王两军对垒,大家是各自为战,还是相互配合?” “自然是相互配合,互为策应。若各自为战,纵然有四十万雄兵,依旧是散沙一盘。昌寿王只需找寻阵型薄弱之处,便能轻易破阵。哪怕战神来了,面对这样的散沙,照样回天无力。” 此时,有人回应黄嵩,开口那人的声线温和特殊,极其具有识辨度。 不像北方人的豪迈,那是南方独有的温柔多情。 姜芃姬闻言抬头,唇角扬起些许浅笑,瞧了——竟然也是熟人。 众人寻声望去,只见一名身穿朴素衣裳的男人坐在角落,装扮有些落拓,气质却十分矜贵。 对方察觉到姜芃姬的视线,微微颔首,回以一笑。 姜芃姬同样隔空打了个招呼。 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安慛,帮助她快速收复承德郡的安多喜! 安慛出发时间比姜芃姬早几天,因为籍籍无名,手中多是杂兵,所以算不得正规诸侯势力。 虽然被轻视了,但安慛也不气恼,只要会盟场所有他一席之地就行,别的不多求。 黄嵩不识安慛,但安慛接话接的好,让他能顺利引出下文。 “正如刚才那位先生所言,若无统一调度,四十万盟军便是一盘散沙,更是昌寿王眼中的乌合之众。兵力众多又如何?根本不值得忌惮。他只需施展‘拖’字诀,便能让盟军四分五裂,最后灰溜溜回去。”黄嵩端正表情,一脸严肃地道,“诸位以为,在下说的有无道理?” 众人心虚,几位大佬面露沉思之色,柳氏父子依旧在吃瓜看热闹。 “有什么道理?”有人唱反调,众人一瞧,说话的人是个身形粗壮的老将,瞧面相,这人有些顽固,“如今的毛头小子,只会涨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。盟军四十万兵马,难道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介贼子?不说别的,若是让老子出马,定要斩下贼子头颅当茶盅!” 黄嵩不喜欢跟性情顽固的人理论,因为对方就是不听不听,说多少话都是一样。 “贼子是贼子,但不能因为对方是贼子,便万般轻视。您是老将,晚辈敬您三分,但绝不因此而赞同您方才的说法。昌寿王有精锐十万,沧州孟氏私用兵符,调动五万相助,其中更有一万骑兵,兵强马壮,粮草充沛。反观我方盟军,号称四十万雄兵,但真正的精锐有多少?” 那位老将还想说什么,被身边的人摁了回去,只能气得涨红了脸。 在会盟这样的公众场合,竟然被一个晚辈、还是宦官之后削了面子,他能不气? 许裴垂眸,接过黄嵩的话。 “黄郡守此言自然有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