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怂恿百姓、愚弄世人的话本更不允许,一旦被抓到还要罚款。 卫慈既然想用“娱乐控制舆论”,自然要试着规范这个行业。 起初,不少说书先生还不乐意,但卫慈匿名写的小说非常受百姓欢迎,不仅大老爷们儿爱听,连那些闲来无事打毛衣的妇人也喜欢,寻常的说书先生没资格在丸州地界说这些小说。 为了生活,说书先生干脆走了州府的明路。 还别说,州府这项政策还是十分有用的。 不仅给说书先生提供最新最热门的话本,还提供固定工资。 说书先生再也不用担心某天收不到打赏,一家人该怎么吃饭了。 不过,卫慈毕竟是一个人,写小说也仅限于工作之外的爱好,不能耗费太多心力。 想了想,他找上了程丞。 “小说家?”程丞拧眉,“你要找小说家写什么?” 卫慈文采可不低,程丞实在想不通他折腾这个做什么。 不得已,卫慈只能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。 自从程丞来到丸州,他一直在折腾活字印刷和雕版印刷,还要整理亟待大量印刷的书册,工作十分忙碌。说得难听一些,程丞算得上大龄宅男,四体不勤五谷不分,更不懂卫慈此举背后的深意。无奈,卫慈只能将这个计划掰碎了,仔细跟程丞解释,希望得到对方的支持。 不出卫慈所料,程丞起初是不答应的,甚至颇为恼怒。 在程丞看来,著书立作是十分严肃的事情,教育世人、传承千年,哪里能用来嬉笑娱乐? 至于小说家,程丞也认为是不入流的贱业。 生产的纸张不用来记载文明史书,反而用来折腾这些,程丞被卫慈气得胡子都要飞了。 程丞将卫慈狠狠责骂一顿,等他火气消了,卫慈又仔细解释,程丞的态度才慢慢软化。 “此事,当真有你说得这么重要?” 程丞心中略有动摇。 卫慈叹息道,“程先生,您觉得普通百姓读得懂孔孟之道?哪怕让说书先生整日整日地读,百姓也听不懂。听不懂,自然也不会感兴趣。唯有真正贴合他们现状的,才能被他们所接受。在慈看来,向普通百姓推广白话话本,并非亵渎……还请程先生能仔细思量……” 程丞理智上偏向卫慈的说辞,但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。 不得已,卫慈只能带着程丞去了一趟茶肆,那边正好讲着故事,底下的百姓听得如痴如醉。 程丞看了,沉默了半响。 卫慈道,“程先生对他们讲孔孟之道,几乎无人知晓,可问百姓话本的内容,纵然只听了一遍,他们也能如数家珍,说得井井有条。您可以觉得慈过于离经叛道,但慈还是要说一句——程先生是想将家中藏书、精神瑰宝流传后世,但百姓要是读不懂,终究只能惠及少数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