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今日,亡妻也能喝上新妇递来的茶。 正伤感着,自家那个熊孩子火急火燎地抱着一坛骨灰盒跑来。 谢谦的脸色啊,根本不能瞧了。 这熊孩子,玩什么不好玩骨灰盒? 他想咒谁死呢? 未等谢谦发作,李赟抱着骨灰盒在他面前跪下。 “这是什么?” 谢谦感觉自己快要中风了,被自家熊孩子气的。 “父亲,主公说这是杀害儿子生母的仇人。” “什么!” 谢谦一时没反应过来,表情辗转变化,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。 蓦地,谢谦想起那枚被姜芃姬借走“耍两日”的阴阳玉佩,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。 他希望这骨灰是那个妖孽的,但又有些怀疑真相。 这也不怪谢谦怀疑,不管搁谁身上,谁都要怀疑一番。 咬牙切齿近二十年的仇人,这么容易就狗带了? “汉美,将它收起来,为父想去问个清楚。若是真的……你母亲在天之灵,当真能安息了。” 李赟重重点头。 谢谦忙不迭去寻姜芃姬,对方似有准备,丝毫不意外他的到来。 “那妖孽……当真伏诛了?” 谢谦不敢置信,横隔心头多年的大仇,竟然轻轻松松就解决了。 姜芃姬道,“自然是真的,我和你说说那个妖孽的模样特征,你便知道是真是假了。” 她记性很好,别说是见了数面的人,哪怕只看了一眼,她都能描述那人的外貌特征。 谢谦越听越是激动,最后竟伏地大哭,不能自己。 姜芃姬等谢谦情绪平稳下来,略显迟疑地道,“有一事,说来有些难以启齿……” 谢谦红着眼,咬牙道,“柳州牧尽管说,若能帮得上忙的地方,谢少和愿意为您赴汤蹈火。” “不是什么大事,便是这块玉佩,对我来说有些用处。不知您老愿不愿意割爱?” 之前说借两天,结果厚颜借了大半个月,也亏得谢谦没有找她索要。 谢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。 这枚玉佩对谢谦来说便是寻找仇人位置的定位仪。 如今仇人已经被挫骨扬灰了,阴阳玉佩对他也没别的作用。 姜芃姬向他要这枚没什么用的玉佩,他当然不会不给。 “多谢,这东西对我来说有大用。” 至于是什么用处,姜芃姬也没对谢谦透露分毫。 作为一个贴心的主公,姜芃姬给李赟夫妇放了大半个月的婚嫁。 直至崇州送来一封加急信件,她才将李赟和上官婉召回。 此时,卫慈已经返回上京,继续监督州府的建造。 姜芃姬把留下的众人全部召到政务厅,向他们宣布了一件事情。 “父亲打算退居幕后,崇州与浒郡,全部由我接管。” 亓官让听到这话,轻摇羽扇的动作顿了一下。 自家主公的效率真是没的说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