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沧州孟氏害得他丧妻丧女,姜芃姬带着孟浑情理之中。 不过—— 她专程把风瑾带来做什么? 风珏不敢深想。 事实上,风珏和程靖把姜芃姬想得太腹黑了,她要死这么坏,还不把程丞和程远也拉过来。 程丞是程靖的侄子,程远是程靖的侄孙。 程靖拧着眉头,“诚允可是中诏人士,他在此之前根本没来过东庆,不可能和柳羲有交集。” 风珏垂眸,“你别忘了,诚允虽是中诏人士,但他祖辈的血统可是在东庆。” 聂洵寻亲这事儿,根本不是个秘密。 程靖眉头狠狠一跳。 “你的意思——诚允和柳羲有些关系?若是如此,诚允怎么会瞒着我们?” 他们可以肯定,柳羲和聂洵是第一次见面。 如果二者有血缘关系,没道理柳羲知道而聂洵不知道。 “倒也不是说这个关系——别忘了,渊镜先生可是诚允的丈人,这会儿还在柳羲的治地当教书夫子——”风珏冷淡地补充,“啧——不管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我们都要防着点儿。” 姜芃姬这人行事随心所欲,虽说黄嵩和她结盟,但结盟只是口头,根本没有太深的利益纠葛。没有一定的利益交缠作为保证,这样的结盟关系太脆弱了——镜花水月,不堪一击。 姜芃姬在酒宴“调戏”聂洵,这事儿引起了黄嵩帐下谋士的警觉,武将们还在懵逼。 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,姜芃姬却没了进一步动作,好似她真是见色起意。 她这会儿没空管聂洵,因为她收到一份意料之外的拜帖—— “恒表哥,多年不见,风姿愈盛啊。” 姜芃姬看着孟恒,仔细说来,穿越这么多年,她这是第二次见到孟恒。 念及这位表兄的经历,姜芃姬还是蛮同情的。 同情归同情,但要是站在自己对立面,姜芃姬也不会心慈手软。 孟恒跽坐下来,身姿挺拔,清雅如竹,风骨照人。 听姜芃姬这么招呼,他苦笑一声,直白地道,“羲表妹可是疑惑恒为何出现在这里?” 姜芃姬道,“的确有些疑惑,恒表兄不在沧州,怎么反而——” 当孟恒抬起头,她清楚看到对方面上没有淡下去的鞭痕,左眼皮那处的痕迹最深。 “为人子者,不宜妄论长辈。可家父所作所为,的确有违天理,恒只求能替他弥补一二。” 孟恒从席上起身,步履沉重地行至堂下正中,对着姜芃姬深深作揖。 姜芃姬挑高了眉梢,“恒表兄,你——” 万万没想到,这位表兄竟然投到了自己阵营。 孟湛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,竟然把性格温和端方的孟恒逼到大义灭亲的地步? “还请羲表妹成全。”孟恒又深深作揖下去。 姜芃姬哪里会不应? 孟恒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