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芃姬带着心爱的大白和它家小白脸痛快地跑了几圈,跑得浑身是汗,面颊通红。 “主公,快披上——” 卫慈蹙眉,抬手将披风给归来的姜芃姬套上。 流了一身汗又待在外头吹寒风,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。 姜芃姬温顺地任由卫慈给她披上披风。 “主公吃过早膳了?” “没呢,刚刚带着大白和小白去锻炼,这会儿肚子空空——子孝袖子里可带了东西?” 古人衣裳没有口袋,毕竟那玩意儿不雅观,反倒喜欢在宽袖里头做文章,能藏很多东西。 姜芃姬鼻子灵敏,一下子嗅到卫慈袖中有肉香。 卫慈哑然失笑,拿出几个用特殊油纸包裹的肉馒头。 “帐内还有一壶肉粥和切碎的酸菜,主公若是觉得还饿,慈再去准备。” 姜芃姬笑着眯眼,肉包将两颊撑得鼓鼓的。 “子孝可真是越来越贤惠了。”她说完这话,立马又问道,“斥候那边有消息了么?” 一问公事,卫慈便顾不上其他。 “寒昶关守兵有调动的迹象,估计近些日子便会有动静了。”卫慈道,“守将的耐心倒是不错,硬是撑了二十余日。若他们继续拖延下去,我军反而容易陷入被动的境地。” 不管姜芃姬多么风光,仍旧改变不了她远距离长线作战的事实。 不然的话,姜芃姬打北疆的时候为何要在崇州设立屯田点? 还不是为了缩短运输粮线! 粮线越长,损耗的粮食便越多,风险大不说,军费损耗也成倍增加。 姜芃姬手底下数万张嘴巴都要吃饭,一天下来就是个骇人的数字,更别说二十几天了。 “不管是什么人,他们都会有赌徒心理,区别在于孰重孰轻罢了。”姜芃姬道,“大营一连二十多日防备松懈。起初,寒昶关守将还会怀疑是诱敌之计,但时日一长,他的内心便会动摇。只要他抓住一次机会,他便有可能立下泼天功劳。奈何他畏畏缩缩,止步不前,错失一次又一次良机。随着时日增长,再谨慎的人也会带着背水一战的心情,狠狠赌一把。” 用直播间观众的话来说—— 搏一搏,单车变摩托。 凡事都要试一试,说不定就赢了呢! 姜芃姬打得就是心理战,引诱敌人带兵出关。 唯有这时,寒昶关的守卫才是最薄弱的,破关的损失能降到最低。 姜芃姬不是没有正面破关的把握,但损伤太大,她不想为了寒昶关让兵卒白白牺牲。 多耗费粮食没关系,少死人就好。 吃了早膳,喝了满满一壶肉粥,姜芃姬才感觉饥饿的肚子舒服了。 新年新气象,军营还残留着年节的喜庆气氛,不过寒昶关那边可就不一样了。 寒昶关不缺米粮,但守将是个抠门的,怎么会挥霍家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