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五国,地势宽阔,各国的气候各不相同。 中诏面积最大,土地最肥沃,国力最盛,一向是其他四国觊觎羡慕但又不敢染指的存在。 东庆和西昌气候温润适中,不过前者内乱,后者国土面积较小,五国之中没啥优势。 北渊乃是冰冷苦寒之地,冬日长而春夏短,地势比北疆更偏北一些,民风彪悍。 至于南盛? 湿润多雨,瘴气湿重,河流江水极多,如今还被南蛮四部灭国,不提也罢。 东庆皇室名存实亡,中诏那边诸侯割据,北渊则是士族权贵当家。 北渊易氏,那可是比北渊皇族还要牛哄哄的士族! 姜芃姬想到孟湛串联北疆的前科,原本还算和煦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。 若孟湛真的丧心病狂,放了湛江关和彧门关,引狼入室,东庆本就混乱的局势会更加不堪。 怀中的黑白肉团嘤嘤两声,似乎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戾气,露出委屈巴巴的模样。 姜芃姬的手指插入肉团的毛发,有一下没一下地**,安抚它的情绪。 “子孝是担心中诏和北渊势力插手东庆?”姜芃姬道,“你这个担心不是没有道理——孟氏为了给我添堵,不惜和北疆势力合作。如今被我逼到绝路,难保他们不会破罐子破摔。” 孟氏损人不利己,宁愿将沧州送给别人,他们也不想看到沧州落入姜芃姬手中。 姜芃姬撇嘴,嗤笑道,“不就杀他一个庶子,孟湛老匹夫也是绝,记仇记了七八年——” 卫慈露出无奈的表情。 这话要是让孟湛听到了,准保气得三尸神暴跳。 什么叫“不就杀他一个庶子”? 孟湛膝下子嗣单薄,折一个都心疼得掉肉。 姜芃姬低头捏了捏黑白肉团的肉垫,将它的小爪子握在手中,一面把玩一面道,“子孝这话倒是提醒我一件事情了——相较于中诏北渊势力,我们更应该担心伯高那边——” 卫慈懵了一下。 “主公的意思——黄州牧的威胁性更大?” “不是伯高的威胁性大,我是担心孟氏打着一地三送的主意。不止联系了北渊易氏、中诏聂氏,我怕他还暗中联系了伯高。”她洒然一笑,双眸露出些许算计的光芒,“北渊易氏或者中诏聂氏,势力虽大,但他们在东庆的根基太浅。孟湛老匹夫送出沧州,这两家未必守得住。相反,孟湛老匹夫若是把沧州送给伯高,那便是伯高的领地,我还能从伯高手中硬抢不成?” 外国势力都送了,没道理更近的诸侯势力不送。 说白了,孟湛死之前也要给姜芃姬拉几波仇恨。 卫慈想到这里,面色苍白如雪。 按照他对孟湛的了解,对方这么做的可能性极高。 等一等—— 卫慈脑中闪现一道灵光,他突然想明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