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。 许燕筱知道这事儿,沉吟道,“约莫是院落太不起眼,土匪来不及搜查吧。你去取佛经,准备笔墨,我要给母亲诵经抄书。私库这事儿,你别外传,免得惹来不必要的议论。” 全府的人都被劫掠了,唯独自己这里安然无恙,难免惹来红眼。 熟料,这丫鬟扭头便将这事儿和许燕筱的话传给了大夫人。 大夫人冷笑一声,轻蔑道,“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 这事儿有什么可瞒的,难不成她们这些长辈还会贪图她的银钱不成? 第二日,许府迎来特殊的访客。 秦恭长了一张嫩脸,但魁梧颀长的身材配上那一身甲胄,无人敢将他当小孩儿,“大夫人与信昭公分居两地多时,不妨写封家书报报平安,免得信昭公在前线担心家中老小的安危。” 大夫人面色阴沉下来,望向秦恭的眼神装了刀子。 搁她看来,这哪儿是写家书让许裴安心,分明是用家眷威胁他,命他就范。 她可不会上当。 大夫人刻薄直白地道,“未曾想风光霁月的兰亭公,竟用这般下作手段,真是大丈夫所为?” 用亲人胁迫旁人,她还是个男人…… 呸,她还是个人杰么? 秦恭笑道,“夫人着实误会我主了,此举并无任何恶意。” 没有恶意? 鬼都不信! 大夫人不肯写家书,谁知道敌人会用这封家书玩什么花样? 秦恭见她不肯,倒也没有勉强。 他面上不显,内心却暗暗感慨此人远不及大夫人有远见。 秦恭口中的大夫人可不是许裴夫人而是许燕筱的生母,许斐的夫人。 若她碰见这场景,她必定会写家书,还要在信里详细说清家中情况,安抚在外打仗的丈夫。 有了家书,这证明家眷安然无恙。 假如丈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他多少也会顾虑家眷,不至于豁出去拼命。 若是没有家书,说不定丈夫牛脾气上来,不顾一切和敌人死战到底,最后丢了性命。 秦恭懒得提点对方,免得好心当了驴肝肺。 他又将话题转到许燕筱身上,故作不知地问,“听闻旧主令文公之女如今在府上借居?” 大夫人点头。 秦恭道,“昨日,本将听底下兵卒回禀,说是一伙儿千人规模的土匪趁着我军入主浙郡,到处抢掠作案,连信昭公府上也遭了毒手。今日特地送来一些嚼用,还请夫人勿要嫌弃。” 大夫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猫腻,心底不是滋味。 秦恭先提了许燕筱哦又说担心府上嚼用不够,颠儿颠儿送来嚼用,这什么意思? 府上虽被土匪光顾,但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,秦恭这是担心她会饿着一个孤女? 大夫人心里不喜,面上也更加冷淡了。 秦恭仿佛没有瞧见,提出想要见一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