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言语,但从她眼神和神情来看,她是不认可韩彧的。 金鳞书院又如何? 吹出来的名头,底蕴如何能与累世功勋的士族相比? 偏偏丈夫还不理解她,她越想越是委屈。 为了当好贵妇典范,她提拔韩彧婚前伺候过他的丫鬟,还给她们脸面,善待她们的子女。 她为了家庭殚精竭虑、呕心沥血地付出,偏偏换不来韩彧的理解和尊重。 韩夫人强硬地道,“郎君若要拿孩子前程谄媚迎上,作践谁都行,动不得妾身的命根子。” 后院的庶子庶女去那劳什子的金鳞书院就行了,反正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出,跟着一群家世低贱的贱民子女同窗学习也算埋没了他们。要是让自己的嫡出长子去,她得哭死! 韩彧气得面颊铁青。 一旁的嫡长子在低气压的笼罩下默默垂首,不敢去看自己的父母。 “此事,容不得你任性胡闹!” 韩夫人冷笑道,“郎君当真心狠似铁,要作践你我嫡子?” 韩彧道,“这不是作践,为夫深爱尚且来不及,如何会害他?” 韩夫人心灰意冷,怒急之下,她直接和韩彧分府而居,丢下父子两个守岁,自个儿早早歇下。 韩彧长叹,但他拿这位夫人还真没办法。 “以后去了金鳞书院,礼待同窗切不可傲慢——” 守岁之时,韩彧温声叮嘱嫡长子。 嫡长子性情温和,乖巧应下。 “嗯,儿子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