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从府外聘请。黄嵩趁着这个机会安插了几条眼线,给柳伋诊治的府外郎中便是黄嵩的人。 郎中不敢有丝毫隐瞒,连忙抬手回禀黄嵩,“千真万确,他的身体损耗厉害,内外皆虚,兼之忧思过度、郁结于心,倘若再不静养治疗,怕是熬不到老夫人下葬那一天——” 黄嵩惊得睁圆了眼睛,脱口而出道,“如此严重?” 郎中道,“只重不轻。” “柳氏今年是犯了太岁呢,老夫人前脚刚病逝,长子后脚就奄奄一息,这是要连着办丧事?”黄嵩不在乎柳伋死不死,他只在乎柳伋要是死了,他还得背一口黑锅,“你回去给他好好治疗,什么药治得好用什么,不要吝啬。哪怕用猛药也要将此人的气吊着,别让他死了。” 黄嵩可不想一月之内念两篇祭文,太晦气了。 要是柳伋死了也甩锅到他头上,他冤不冤枉啊。 听到黄嵩的嘱咐,郎中更不敢掉以轻心了,仔仔细细伺候着柳伋。 又过了数日,黄嵩接到前方斥候传回的消息,姜芃姬派遣使者来奔丧了。 “兰亭派了谁过来?” 程靖回道,“卫慈,卫子孝!” 黄嵩道,“卫慈?我记得他是友默的同门,看样子兰亭很看重此人呢。” 毕竟是代表自身给长辈奔丧,不是心腹都没这个资格。 程靖道,“子孝之能宛若太阴,虽不及烈日耀眼,但自有光华,他被兰亭公看重实属正常。” 毕竟是同门师兄弟,商业互吹一波是基础操作。 当然,这不是无脑吹嘘。 卫慈政务能力本来就强,但他性格低调、从不争强好胜,这才致使他存在感不高。 时间一晃又是两天,卫慈一身风尘仆仆地抵达河间郡。 在战争阴影的笼罩下,河间郡变得越发萧条清冷,附近的耕田荒废长草,许久不见耕作的农人。虽说黄嵩没有动用强兵就拿下河间郡,但仍旧有不少百姓急急忙忙、携家带口去逃难。 入了城,街道两旁不见人影,酒肆茶坊闭门不开,台阶上布满了青苔和厚灰。 卫慈是姜芃姬派来的使者,黄嵩自然不会放纵他在自己的地盘来去自如,少不了盘查试探。 任他百般手段,卫慈都应对得滴水不漏。 因为姜芃姬的关系,柳氏被河间士族孤立了,老宅附近清冷无比,隐隐还能听见幽咽哭灵的动静。此次老封君逝世,不少士族为了撇清关系都没来吊唁,纷纷闭门谢客,例如上官氏。 这般门庭冷落的样子,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啊。 当然,有人怂也有人不怂,亓官让的老岳父魏渊便敢大张旗鼓登门吊唁。 卫慈风尘仆仆地赶来,待在灵堂的柳珩听到这消息,连忙让仆从去接待卫慈。 与此同时,柳珩还将这事儿告知了父亲柳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