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男人的贿赂,男人面上一喜,顿觉有戏。 “使者,此事还请使者在兰亭公面前多多美言两句。”男人神色镇定道,“实不相瞒,后院这些女子并非妾室,全是我从外头买来的伶人妓子,养在后院给家里人唱曲解闷——” 僭越逾制可比宠妾灭妻严重多了,最轻也会连累仕途,严重一些有可能祸及全家。 不过,如果这些女人不是妾室而是他豢养的伶人妓子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 使者听后,心中微冷。 这个男人也是够狠,据使者所知,那个怀了孕即将临盆的女人,可是他的亲表妹诶!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和前程,直接将怀了孕的表妹和其他正经妾室归类为随意买卖的伶人妓子! 逾制纳妾是大祸,但豢养伶人和妓子却不是什么大事。 乱世之前,不少权贵之家还以狎伎为风尚,这是风流不下流的雅事。 “既是如此,那多半是误解,你将她们的身契拿出来便可证明清白。”使者心中冷笑一声,面上却端着几分关切的神色指点男人,“时辰不晚了,我也该去下一家了,不然不好交差。” 男人恭送使者。 使者笑呵呵地离开,直至离开长安巷,他才厌恶地呸了一声,啐了一口唾沫。 他愤愤道,“老子便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——拿这么点儿钱还想买老子的命?” 一个早上跑了四五家,使者带着一箱子的“战利品”去交差了。 不止他这一路,另外几路使者也是“满载而归”。 “啧啧,真是个肥差。” 杨思抬手捻着胡须,一个一个箱子看过来,里头全是贿赂。 有些装着分量十足的金银,有些则是名贵的珠宝手钏,随便一件都能让百姓脱贫致富了。 使者苦笑着拱手道,“杨军师可别吓人了,末将们哪儿敢沾手这些肮脏的钱?” 这关系未来前途,谁也不会为了一点儿甜头就放弃了大好人生。 “瞧你们胆子小的,知道害怕就好,主公最见不得贪污纳贿赂之事。”杨思的心情十分好,说话也温和得很,他道,“主公一向赏罚分明。你们今日立了功,还跑了这么多家,自然要有赏赐。这些东西留下八成充公,剩余两成拿去分了,权当是主公今年开春给的压岁红封了。” 哎呦—— 意外之喜啊! 几个使者面露喜色,哪怕只有两成平分,拿到手也是一笔不菲的额外收入。 使者迟疑道,“杨军师,末将有一事……有些担心,那些人不会真去伪造身契吧?” 那些人后院伺候的女子,一些是正经妾室,另一些是享受妾室实质性待遇的通房,除了名分之外,本身和妾室没什么两样,不少人还身孕。总的来说,几乎都是出身清白的良家子。 若是伪造身契,那就是从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