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?” 那人的双手被麻绳捆在身后,双膝跪在地上,脑袋垂在胸口,不敢抬头。 “怎么,无话可说了?”丰真冷笑着笃定道,“这幅假的坤舆图是你调换的?” 那人身子隐隐颤抖,喉结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不停蠕动。 丰真又道,“你的父母妻儿……说是被水匪偷袭误杀了,实际上是被杨涛扣押了吧?” “既然已经知道了,何必再问?”那人见丰真连这个都猜出来了,干脆破罐子破摔,直接认下所有罪状,“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作所为,一人做事一人当,与家族毫无关系——” 丰真笑了,他不知道该说这人愚笨还是说这人聪明。 “你说这话为家族开脱,但你觉得开脱得了么?” 那人反问道,“怎么,难不成兰亭公是如此不分是非的人,居然要为一人的罪责牵连全族?” 他一口咬定这事儿是自己做的,姜芃姬要是追究全族责任,不就是滥杀无辜? 不过,丰真也不是简单的人,岂会让他三言两语绕进去? “若杀一族而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,有何不可?”丰真冷笑着道,“赵氏分明有反叛之心,偏偏又将所有责任推到你头上,真以为这么做就能让全族逃离灭族的命运?做梦呢!” 那人听后,神色露出几分不可置信。 “你的妻儿父母在杨涛手里吧?”丰真抬手捏着对方的下颌,强迫对方抬头看着自己,看似纤瘦的手却有极大的力气,轻松留下数个青紫指印,“黄泉路上记得走慢一些,等等她们。” “你什么意思?” “什么意思?攻破漳州,擒拿杨涛之日,便是你亲眷去黄泉寻你的日子。”丰真压抑着将人掐死的冲动,冷笑着道,“若是不让赵氏全族偿命,你让葬身江水的万余孤魂如何安息?” 两军交战,死伤在所难免,但死也要死得有所价值啊。丰真不会去怨憎出这条毒计的颜霖,因为这是两军正常交锋,阴谋阳谋都属正常,你可以算计别人,别人也能算计你,只看谁技高一筹罢了,但掺杂其中的小人却是不能忍的。赵氏带着全族投靠却献上假图,本就该死。 因为输了一场,杨涛这边气势旺盛,先前向姜芃姬抛媚眼的士族又没动静了。 姜芃姬收到的密报便是赵氏这桩事情。 “漳州这群士族……他们一个一个都是皮痒了不成?”不看还好,越看火气越大,特别是看到己方损失的数目,心头怒火熊熊,“真以为诸侯是菜市场的萝卜白菜,任由他们挑拣?” 杨涛势弱,漳州士族就拼命给姜芃姬抛媚眼,态度暧昧。 杨涛大胜一场,这伙人的立场又变了,原先投靠姜芃姬的士族也有些蠢蠢欲动。 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挑挑拣拣过? 真以为她姜芃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