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开疆拓土乃是末将本分,谈不上辛苦不辛苦。” “这又不是正经场合,无需这般约束,反而弄得人不自在。”姜芃姬并非虚荣之人,她也不用下属隔三差五对她表忠心,忠心这玩意儿,说的不如做得好,她像是谈家常一般对着符望道,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先把三军将士安顿好了,正事搁到一会儿再谈也不迟。” 姜芃姬这次从湛江关带了五万兵马,剩下的兵力足够对付中诏那边的变故。 安顿将士的事情不用姜芃姬亲力亲为,丰真几人会代劳处理,她在符望的带领下去了主城府邸。刚刚落座,姜芃姬询问杨涛反叛是怎么回事,符望支吾半晌,将视线投向了杨思。 杨思在内心第一百次痛骂颜霖,出列向姜芃姬告罪,一力抗下监察不利的罪名。 姜芃姬道,“认罪不急,你先说说怎么回事。起初接到消息说反叛,之后又说是个误会?” 她心知肚明,但该询问还是要询问,免得乱了规矩,养成不好的风气。 姜芃姬心知肚明是一回事,底下人隐瞒不报又是另一回事。 杨思口中泛苦,挑挑拣拣说了重点,隐了颜霖的算计。 一来没有人证物证,不好指控。 二来杨思也不想将矛盾闹到姜芃姬跟前,太难看了。 私仇归私仇,不该公私不分,胡乱报复。 姜芃姬眸子平静地道,“既然如此,那我罚你一月月俸,小惩大诫,靖容可有意见?” 杨思耳朵支得老长。 他早知道自己要背这口锅的,万万没想到还是主公心疼人,轻拿轻放了。 “臣无异议,甘愿领罚。”杨思心情瞬间放晴,正色道,“思必当谨记教训,绝不再犯。” 罚一个月月俸算什么惩罚? 顶多就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瞧瞧,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。 这说明自家主公是个明眼人,这事儿的内情她心知肚明,但又不能说穿。 对杨思而言,惩罚并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主公如何看待他。 只要主公知道他是无辜的,其他都能忽略。 另外,众人的薪俸与寻常意义上的月俸不太一样。 每个月的月俸是固定的,但每逢七月和正月会有丰厚的赏赐和奖金。 主公说这是半年为一个阶段的奖励,以此鼓励众人建功立业的积极性。 这才是全年收入的大头,相较之下月俸根本不算什么。 按照自家主公的脾性,这会儿委屈了他,扭头肯定要找借口狠狠弥补,杨思还赚了呢。 连日的郁闷终于得到了纾解,神清气爽。 姜芃姬稍作休整,大致了解情况之后便去洗漱,换上比较正式的装束去见杨涛。 尽管杨涛已经投降,但名义上仍是诸侯,姜芃姬应该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。 “主公打算如何安置杨涛?” 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