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父亲,既然他这么正人君子、浩然如风,不应该大义灭亲,第一个先打脸老爹?结果却是郑浩被对方不阴不阳讽刺。 对比聂良和自己,再看看聂清打脸的“虚伪”举动,郑浩对聂清记恨在心。 他眼巴巴送上厚礼还被新郎叱骂厚礼的来路不正,真踏马有毒! 如今风水轮流转啊,郑浩美滋滋。 他讽刺过后,重新将倒扣的书函拿起来,每个字都细读一遍,仿佛在回味那种美妙滋味。 “将军,聂清那边不会察觉了吧?” 郑浩反问一句,“察觉什么?便是察觉了又能如何?失去聂良的庇护,没了卫応的谋划经营,聂清就是一只没有断奶的狗崽。他冲人狂吠又能如何,凶起来还能咬死我不成?” 言外之意,郑浩没有将聂清放在眼里。 聂良临终前留给聂清的武装都被姜芃姬扒了个一干二净,这奶凶的奶狗能掀起什么风浪? 幕僚担心道,“聂清是不足为患,但他要是把将军暗中与柳羲合谋的事情捅出去……” 士族之间也有一条鄙视链。 因为中诏曾是五国中最强大的过度,士族也有莫名其妙的优越感。 东庆作为鄙视链中下游,他们对姜芃姬的态度中立偏排斥,再加上姜芃姬灭杀聂良那么多精锐和将领,这些将领大多与中诏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新仇旧恨,自然更加厌恶。 往轻了说,郑浩的举动是胳膊肘往外拐。 往重了说,郑浩就是投递叛国的叛徒,要被中诏士族集体针对的。 郑浩不是没考虑过,但在利益面前,危机又算得了什么? 再者—— “哼,放心,聂清小儿不会说的,因为他没证据。”郑浩笃定地道,“聂良生的这个崽儿,真不像是他的种。聂清做事说话一板一眼,呆傻得很,没有拿到铁证之前,他不会随意污蔑人。我与东庆那一拨人的合作小心着呢,没有留下马脚,聂清便是想斥责都不成……” 幕僚道,“聂清的脾性的确……” 倒不是聂清太天真,只是他的思想与乱世诸侯不一样,更加“正人君子”。 若是作为盛世人,聂清以“清正浩然”之名,成为名扬天下的名士也是迟早的事情。 只能说,聂清生不逢时,他不该生在乱世。 幕僚建议聂清先下手为强,率先一步将不敬的郑浩打为乱臣贼子。 用借力打力之法,将郑浩竖成靶子,让他受人攻讦,借此遏制郑浩的发展势头。 不论郑浩是真叛国还是假叛国,多少给他教训,让他知道收敛气焰,聂清却举棋不定。 他也有自己的想法。 “倘若没有冤枉郑浩还好,若是冤枉了他,难免会打击联盟的信心。”聂清叹道,“自从湛江关一役之后,众人对柳羲是闻之色变,失了抵抗的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