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拔剑寻死。 只要不想着自尽殉主,一切好说。 “喏!” “末将遵旨!” 一番闹剧便这般落下了帷幕,急忙赶来的医师上前给花渊处理脖颈上的伤口。 花渊一动不动,任由医师摆弄,仿佛一尊没有人气的瓷娃娃。 医师见状,以为花渊是殉主没有成功,心灰意懒了,叹息着道,“最近几日要忌口,伤口不可沾碰污物,以免晦气入体令伤口红肿腐烂。小的给您开了几副药,按时服用便能好转。” 花渊问他,“伤口可深?” 医师道,“倒是不深,不过位置凶险。” 花渊闻言静默不语,只是眼底闪动的情绪让医师心惊肉跳。 “你下去吧,我想一人静一静,养养神,等会儿还要安排少主丧仪……” 花渊赶人,医师唇瓣翕动却没吐出劝阻的话,只能轻声退下。 医师前脚离开,花渊后脚拂袖将能看到的东西都打翻在地,那张儒雅俊逸的脸庞满是狰狞。 “我不是什么疯子,不是——我就是我!!!” 他将咆哮压抑在喉间,尽管声音不大,但极具穿透力和感染力,让旁听者毛骨悚然。 只可惜,屋内只有他一人,旁人听不到。 混乱的夜幕被朝阳驱散,少主生了急病暴毙而亡的消息也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各处。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前线安慛那儿。 安慛收到了两封信,一封是正常的报丧,一封则是被花渊压下许久的密信。 这封密信详细讲述少主欺凌怀孕庶母,还致其胎气不稳,险些没了孩子的事儿。 除此之外,花渊还补充了少主死亡的真相,不是暴毙而是做了错事惶恐不安,畏罪自尽。 两封信函前后脚抵达。 看了第一封报丧的信,安慛悲恸的同时又有些难以言喻的窃喜。 过继来的儿子死了,压在他心头的绊脚石也没了,无人能阻拦他的亲生子上位。 看了第二封密信,安慛的怒气直接冲破最高值,额头青筋臌胀起来,似乎一条条蜿蜒盘踞在额头的青蛇。他气得双手哆嗦,面颊铁青,胸口急促起伏,恨不得将继子挖出来鞭尸一顿。 趁着他不在欺凌庶母,致其动了胎气,险些小产…… 安慛不知道自己居然养了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,居然做出这般不知羞耻、大逆不道的事儿! “死得好!”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。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,还是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被继子染指了,强烈的绿云罩顶的羞辱便涌上心头,让他的恨意直冲云霄。畏罪自尽?真是便宜了这小子,最起码也该凌迟处死! 愤怒归愤怒,安慛却不能将继子做过的事儿宣扬出去,同样不能将他的死亡真相公之于众。 不仅不能,他还要给对方收拾烂摊子,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