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徵道,“为父的师兄弟,我们四人同出渊镜先生门下。先生的知遇之恩、教养之恩,毕生难忘。只是,先生那般眼明心亮的名师,最后却教出三个眼明心瞎的学生,愧对老人家。” 四个徒弟“阵亡”了三个,这是渊镜先生教学生涯最大的污点。 康歆童掰了手指算了算,数字不对啊。 “怎么是三个?” 吕徵险些噎住。 这是重点? 他忍着内伤道,“卫子孝不算。” 人家完美继承渊镜先生眼明心亮的优点,眼光好着呢。 要不怎么说卫慈鸡贼呢? 吕徵怎么也想不到卫慈怎么就选了姜芃姬,明明书院时候,这俩关系还挺冷漠的。 听上次方直带来的话,姜芃姬顺利跟卫慈有了一腿,糟蹋了琅琊书院最美的一枝花。 禽兽! “哦。” 康歆童乖巧应了一声,唇角却忍不住露出些许笑意。 吕徵看得差点儿憋出内伤。 他忘了,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可是姜芃姬的毒唯。 表面上乖巧,鬼知道她内心是不是为爱豆疯、为爱豆狂、为爱豆哐哐撞大墙? “其他人跟前丢人也就罢了,偏偏是柳羲那个促狭的浑货。”吕徵说得很郁闷,“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?当主公可真是清闲,整日有事没事写信挑拨离间。安慛是个什么人,她心里能没点儿数?每一封信都写得恰到好处,说是写给为父,实则是写给安慛看的……” 如果不是吕徵聪明,以退为进,说不定已经被安慛暗地里折腾死了。 姜芃姬最恨背叛,难道安慛对待背叛者就大方了? 康歆童道,“那……如今怎么办?” 吕徵道,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安慛后方即将有大祸,怕是会一溃千里……” 康歆童心下一惊,“女儿愚钝,瞧不出哪里有大祸……” 吕徵提醒她关键字。 “粮草。” “粮草?” 康歆童喃喃重复。 “先前那个被安慛愤怒斩杀的武将是无辜的,粮草在劫掠之前就出了问题。负责粮草事宜的人是花渊,纵观全局,唯独他有这个动机和能力对粮草做手脚。偏生在这个关键时刻,安慛唯一过继来的子嗣暴毙,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阴谋——安慛不肯听劝,必会死无全尸!” 到了这一步,吕徵当着自家义女的面也没敬称安慛为主公了,而是直呼其名。 康歆童道,“花渊?他这么做,能有什么好处?” 吕徵道,“为父怎么会知道疯子的想法。” “那我们……岂不是很危险?” 康歆童不喜欢安慛,但安慛被颠覆,他们父女俩处境就艰难了。 吕徵哼了声道,“柳羲欠为父一笔债呢,她敢过河拆桥试一试?” “欠债?” 吕徵道,“届时便知道了。” 康歆童听这话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