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长辈帝姬与亲叔叔乱来怀孕的消息,据闻那位帝姬生下的孩子就是三腿无嘴无鼻的怪物,最后被摔死草草埋葬,掩盖这桩丑闻。 皇室类似的传闻还有很多,西昌帝姬越想越是忐忑惶恐。 若孩子是怪物,她作为生下怪物的女人,会不会有危险? 外人会不会怀疑这个孩子不是安慛的遗腹子,继而查到她与自己的皇兄给安慛戴了绿帽? 哪怕这顶绿帽并非她俩有意为之,而是花渊逼迫算计…… 可,这话说出去又有谁相信呢? 基于种种考虑,西昌帝姬寄希望孩子能活着给自己做个伴,同时又期盼别连累自己。 从她问出口到婢女回答,不过一两息的恭喜,她的脑中已经飞速闪过无数念头。 帝姬放在被褥下的手攥起,死死盯着婢女的嘴。 婢女道,“小、小郎君在奶娘那儿刚吃了奶。” 提及孩子称呼的时候,婢女有些纠结。 生来天阉,产婆都说这种孩子接生一辈子都碰不到一个。 不男不女的,称呼都是个问题。 婢女有些心酸得想着,那样残缺的身体,偏偏又长得可人漂亮,未来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和磨难。这世上不是只有好看的女人会引来争夺,好看的男人也会是强者眼中的猎物。 一个生来天阉的残废,既不算男也不算女,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的存在就是一种“神奇”,长得又好看,势必会惹来那些喜欢猎奇的变、、/态。唉,要是小郎君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孩儿就好了,靠着安慛遗腹子的身份以及没有威胁力的女儿身份,兴许兰亭公愿意垂青一二呢。 有了金大腿的照拂,哪怕长得祸国殃民,小郎君也能安生长大。 只可惜了—— 他是个天阉。 女婢的回答出乎帝姬的预料,因为太震惊,以至于忽略了女婢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色。 “快,将孩子抱过来,让我瞧瞧。” 好消息暂时盖过了内心的疑惑——她明明记得自己痛昏过去,根本不能继续生产,那么这个难产的孩子又是怎么顺利降生的——这疑问暂时被压了下去,她等孩子等得脖子都长了。 婢女目露诧异。 她问道,“娘子不记得了?” 帝姬问道,“记得什么?” 婢女说道,“您生了孩子见了小郎君一面,但您不是很喜欢他……” 不喜欢还算委婉的说辞,听当时产房的婢女转述,帝姬都被孩子的残疾吓傻了,一个劲儿摸着孩子那边儿、将孩子翻来覆去地找,嘴里疯疯癫癫念叨着“我儿子的蛋去哪里了”…… 刚出生的孩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? 这当娘的分明是想弄死这儿子啊。 帝姬对婢女的话没有丝毫印象,她连自己怎么生下孩子的记忆都没有呢。 “那是我的儿子,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