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扮猪吃老虎,如今真成了猪,脑子让人捉急。 柳佘给他细细分析了一遍,柳昭这才彻底明白姜芃姬布下的整个局。 同时他也明白是继母、柳佘背叛在前还是姜芃姬诛心在前。 柳佘感慨道,“你也是难得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人,保持本心不动,她不会动你。” “若移了本心呢?” “那下一个诛心的对象就是你了。” 饶是如此,柳昭还是感觉有点儿胆寒。 “阿姐不会对柳佘以及其他几家斩草除根,那么对继母会如何?” 柳佘平静道,“你口中的继母是为父的继室,你阿姐改名换姓也不可能越过为父亲手弑杀继母。多半是闹翻了,让你继母安安分分当‘柳佘夫人’。若她还不肯安分,你阿姐说不定会让为父与她和离,摘了她‘柳佘夫人’的身份。没了继母这层身份,要杀要刮还不简单?” 不得不说,柳佘对姜芃姬的判断很精准。 不管外界如何反对、如何嘲讽,姜芃姬还是固执地改了名换了姓。 外人反对再狠也不管用,人家生父柳佘都没有站出来反对女儿的行为,外人又能如何? 她宣布这个消息不久,被暂时幽禁的古蓁受不住了,非要亲自见见姜芃姬。 古蓁不是来认错的,她是来狡辩的。 姜芃姬百忙之中抽空去见她,顺便敲打一二,免得古蓁作死踩到她的底线。 看在聂洵和孟恒的面子上,姜芃姬还不想真把古蓁如何了。 “当初说好的,缘何如今又食言而肥?” 古蓁被幽禁这几日,除去了绫罗绸缎,鬓发也没了珠钗宝石,瞧着很素净很憔悴。 姜芃姬连眼皮都懒得翻,她道,“食言而肥的人可不是我。” 古蓁气得铁青了脸,“不是你,那是谁将我关在这里?我还是你继母,你的亲姨娘!” “你我心知肚明,你什么都不是!”姜芃姬冷笑,“我当初允诺你——只要你替我隐瞒着,我便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试问,我这些年给你的还少了?你每年花销万余贯,我军费短缺也没短缺了你,仁至义尽了!你又是如何对我?那几个柳氏的小兔崽子究竟是什么身份?” 古蓁面色毫不慌乱,她狡辩道,“恒儿和洵儿自小就与我分离,现在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妻儿,与我这个母亲并不亲近。你父亲又常年独居一处,我只是觉得家里冷清,见那几个孩子颇有眼缘,放在身边抚养照看,解解闷罢了。这么一件小事儿也值得你如此多疑?” 姜芃姬冷笑反问,“两位堂哥是与你不亲近,他们也都大了,但他们的儿子女儿可都小着呢。你真要是觉得冷清寂寞,为什么不将亲孙女亲孙子接到身边养着解闷,反而养柳氏的孩子?你嫁给父亲当继室,可除了这层关系,你与柳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