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兵押解,至多七日便能抵达丸州。”姜芃姬举着前线发来的战报道,“中诏已是吾等囊中之物,奈何此地饱受数年战乱,民生凋敝,实在不宜再动干戈。故而,文证来信建议我等继续征召兵马,苦练精锐,抚慰百姓离乱之苦,后年一举拿下北渊、西昌二国。诸君对此安排,可有异议?” 亓官让原先是想拿下中诏当出生礼的。 奈何老马失前蹄,一向顺风顺水的他被人阴了,险些被人带兵堵死。 姜还是老的辣,亓官让逃出生天之后反杀,敌我双方是彻底杀得眼红,不是你死就是我死。 最后,亓官让的运气占了上风,孙老爷子的援军及时抵达包抄了敌人的菊花。 一路杀来,有诸侯识趣投降了,有诸侯宁死不肯,最后都被五花大绑送去丸州。 唯独一支诸侯不同,他们想投降,孙文老爷子不让。 有人劝老爷子降者不杀,一向蛮好说话的老爷子爆了粗口,谁拦都不好使。 原来,这家诸侯姓聂。 正是苟延残喘,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中诏聂氏。孙老爷子还知道顾全大局,他没把聂氏杀绝,只是让聂氏交出当初害死他儿子的罪魁祸首以及罪魁祸首的父亲、母亲和儿女! “老夫痛失爱妻爱子,孙儿失怙失恃皆因此人。” “此等枉顾无辜之人性命者,父母皆该杀!” 杀其父母,杀其子嗣。 让他也尝尝这种无奈痛苦又无法反抗的滋味。孙文还能带着孙儿孙兰出逃东庆,博出一条生路,多年之后回来复仇。眼前这蠢货就只会跪地求饶,连丧家之犬还不如。当孙老爷子当着那人的面,亲手杀了他父亲、母亲以及五个嫡出庶出子女,现场一片静默,谁也不敢阻拦。 唯一能阻拦的亓官让,他不仅没阻拦,他还恨不得亲手给孙老爷子递上宝剑。 有人道老爷子太过凶残冷血,连小孩儿都不放过。 亓官让就忍不住冷笑。 这些人同情弱者的时候,可曾想过孙老爷子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和弱者? 他只是强大起来,并且找当年的加害者报仇,以仇报仇,以怨报怨罢了。 中诏尘埃落定,亓官让却开心不起来。 他本想在少主诞生之日送上大礼,结果错了时间。 孙老爷子道,“没有诞辰礼,也有满月礼,再不济还有周岁礼。” 于是,这封信就这么送来了。 传信兵一路送来跑死了好几匹马,接力一样,终于在宴席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送达。 亓官让这份厚礼,无疑把姜琏脑袋上的光环擦拭得更亮。 是啊,亮得都能闪瞎人眼。 老首长默默捧着奶瓶猛嘬,白皙的脸庞带着几分成年人的沧桑。 “活该让你踢我闺女!不然这排场就是你的啦。” 大女主小说的男主都没文证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