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方向发展的时候也仔细征求了韩彧本人的意见,韩彧这才慢慢减少在阵前的活跃度。可他真要上前线,主公也不会驳斥他的请求。韩彧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徐轲? 卫慈心中矛盾得很。 姜芃姬此时身处危险之中,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,但又要克制自己谁都怀疑的毛病。 越是抑制不去怀疑,越是多疑越是疑神疑鬼。 程靖见卫慈眉宇写满了愁色,问道,“你突然提及这个,可是徐轲有不对的地方?” 卫慈苦笑道,“兴许是我多疑了。” 徐轲身上有矛盾和不对劲的地方,但也不足以说明对方背叛。 没有证据就胡乱猜测,倘若被徐轲知道,他俩的关系便彻底崩裂,老死不相往来了。 程靖道,“未必是多疑。” 卫慈:“???” 他意味深长道,“姜君对徐轲似有防备。” 卫慈面色一白。 程靖道,“先前说了,姜君最是体察人心,她会没发现徐轲究竟缺了什么?依她的性情,岂会容忍下属遭受这种委屈?所有人她都一一顾虑到了,没道理会跳过最不该忽略的徐轲。” 卫慈心下一凌,搁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。 程靖摇头道,“可正如你说的,这事儿无凭无证,怎么猜测都像是我俩多疑。” 真正解惑,怕是要等谜底揭晓的那一刻了。 “子孝,最近是不是要发生大事?” 卫慈抬头与师兄眼眸撞上,一瞬间便有种被他看光的感觉,内心所有秘密裸于人前。 他不自然地撇开眼,“无……” “若真是无,依你的脾性,怎么会胡思乱想,连徐轲这样的重臣都怀疑?” 不是每个人的胸襟都宽阔如海的。 有些底线更是不能触碰的,一旦触碰就是把人往死里得罪。 卫慈不会不明白这道理。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发现了什么,这才为此劳神伤心。 卫慈仍是摇头,不在肯多说一个字。 他险些忘了自家这位师兄洞察人心和套话的能耐,今天选择跟他说话就是个错误。 程靖道,“若你真怀疑,那就别掉以轻心。” 离去之前,程靖抬手轻拍卫慈的肩膀,低声鼓励。 相较于徐轲,他更加信任自己的小师弟。 卫慈怀疑徐轲有问题,必然有什么不可明说的理由。 “东西送过去啦?” 渊镜先生正坐在廊下帮着夫人卷毛线,听到大徒弟回来了,抬头问了一句。 “嗯,送过去了。” “瞧你神情,似有难色,可是你师弟那边出事了?” 程靖不愿多透露卫慈说的话,只是道,“最近跟着老师学习天象,隐有所悟。” “嗯?有什么体悟,说来听听?” 程靖斟酌,“姜君登帝之路,怕不是很顺遂。” 渊镜先生点头赞了一声,“看样子学得